的东西，不要再那么张和害怕。”他轻声说，“你要是一直觉得那才是真实的世界也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至少……”他说，“生命是很宝贵的，不要再自杀了。你的爸爸妈妈，你的朋友，大家都很担心你。”

    第51章

    周医生的声音不疾不徐, 带着一安抚的意味。

    虞荼低看着那张“录取通知书”，像，又不是很像。可要让他说哪里不像, 记忆似乎蒙上了一层模模糊糊的纱, 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他将那张录取通知书攥到掌心———假的, 日记里没有漫画，也没有不夜侯。

    “荼荼，你这次醒来的状态好像比上次更糟糕。”周医生搬来一张凳坐着, “我们可以谈谈吗？”

    虞荼问：“你想和我谈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最想问梦境另一端的世界。他说，“但我知无论什么时候我和你提起这个话题，你都非常抗拒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告诉我，你为什么觉得这里是假的吗？”他侧过去看窗外, 窗外固定着牢靠的铁栏栅，将光分割成一格一格，“是因为你醒来什么都不记得，还是因为你的日记里给自己留的讯息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世界是假的, 我想去真正的世界，有什么不对吗？”虞荼反问他, “你就这么确定, 这个世界一定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周医生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, 给了一个人意料的回答：“我不确定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是真是假都不重要。”他迎着虞荼的睛, 说, “也许这个世界是假的, 梦里的世界是真的，也许梦里的世界是真的, 这个世界是假的，也有可能都是假的, 也有可能都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一：“真真假假，假假真真，什么都不如活在当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现在很抗拒我，所以我们谈也谈不什么，不如算了。”他慢慢起，然后邀请，“你要不要……去你的画室看看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……画室？”

    “就在隔。”他说，“也许看一看，你会想起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虞荼斟酌了一会儿，还是跟着周医生去了隔，隔的画室有一扇很大的窗，只是窗上也加装了厚厚的铁栏杆，风可以来，光可以来，人却不去。

    虞荼看到角落的架上摞着一大沓纸，上面的有些图案，面的净整洁。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周医生站在门，并没有踏去，“画室是是你的私人地方，我虽然是你的主治医师，但没有你的允许，我也无权查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层的求助站门向左拐，你如果有什么需要，也可以去找我，我的办公室在六楼的倒数第三间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后便轻轻地带上了门，画室里只剩虞荼一个人。

    虞荼站在门环顾了一遍画室的天板，又逐一检查了充电的座，确认这间画室里并没有摄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