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骂咧咧几句，拖着塑料瓶和纸壳箱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
    小狗吃掉了那半个白馒，但它还是好饿好饿。小狗饿得睡不着，到翻垃圾桶，没找到残羹剩饭，却找到了一些零散的快递箱和塑料瓶，他将这些破烂从垃圾箱里运来，运到一个隐蔽的小角落藏好。

    等到第二天遇到捡垃圾的老时，小狗引着他看到了那一小堆它忙活了半夜的成果，老毫不客气地将快递箱和塑料瓶都踩扁到了自己的大编织袋里，小狗悄悄跟在他后，老翻垃圾桶时翻到有剩饭的便会丢在地上，小狗便扑上去开始狂吃。

    小狗很兴，虽然它不知自己为什么吃饱了还会饿，但这饿是可以忍受的。

    小狗捡了好几夜快递箱和塑料瓶，每天早上攒起来给捡垃圾的老，老好像也默认了小狗跟在他后，虽然他从来不会把自己吃的东西分给小狗，但垃圾桶只要有剩饭，他就会捡来扔到地上。

    就这样过了十来天，小狗大着胆跟在老后，去了他住的老式居民楼，老拖着个大编织袋艰难地爬楼梯，并没有注意到悄悄跟在他后的小狗。

    等他打开了门，脚边忽然窜过去一个脏兮兮的东西，把老吓了一。

    小狗正蹲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，冲着他乐地摇尾。

    呆愣过后的老瞬间暴怒，抄起放在门边的扫帚朝小狗打过去，将小狗赶了门外，狠狠摔上了门。

    小狗被打了好几，疼得直叫唤，老打它的过程中嘴里骂着“怪东西”“晦气”“去”，小狗听得半懂不懂，但它知，它让老不兴了。

    小狗之前摇得乐的尾现在已经垂在了地上，像一烂布条，小狗还以为……自己要有家了呢。

    小狗从老式居民楼去，天已经黑了，每一个垃圾房都是附近浪动的领地，小狗得不像狗，也不像猫，双方遇到它都会驱赶扑咬。

    小狗无地可去，无家可归。

    它只是沉默地在路边的垃圾桶里捡瓶，捡纸壳，然后在夜中一个一个运到老式居民楼的层，堆在老的门边。忙活了大半宿后，小狗才在纸壳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老推开门，门外零零散散堆着五六个瓶和两三个纸箱，他抬一瞅，小狗就睡在它捡回来的纸壳上。

    小狗耳朵很灵，睡得很浅，他听到老说：“畜生就是畜生。”

    小狗不太懂，但小狗觉不是什么好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