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荼盯着那些已经有了缺损的线条，在脑海中努力复原，但无论怎么复原，他都觉得这幅画像小儿涂鸦。

    只是一幅涂鸦，需要用这么多阵法保护吗？就仿佛在呵护一件至宝一样。

    虞荼站在狭的通里，看着那连成片没到尽的博古架，架上的东西大半都落了灰，有些已经朽坏不堪，但也能依稀窥见曾经的风华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升起莫大的探究，这间茶馆曾经的主人，到底是谁呢？

    “嘤、鸿影的检查结果很好。”江绛差被其他人报告里铺天盖地的“嘤嘤”洗了脑，她翻看着那沓印满了密密麻麻字符的纸，“他的训练还可以再扩散一，有针对一，不能一直把他放在昆仑的寒域之中对抗炼痕。那对他的成有害无益。”

    她说到一半后抬起：“阿序，你有在听吗？”

    江绛的对面，坐着昆仑的山时序，她脊背直，剑横在膝上，却仿佛满屋隐有剑光。

    时序抬，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冷，好似没有，也没有温度：“把他放到昆仑来，我亲自教。”

    江绛翻检报告的手一顿：“我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无修得不好，当年就不该走这条路，还不如修太上忘。”她叹气，“绪不能憋着，小心憋心。”

    无并不和小说里写的一样，修此的人要断绝，甚至搞什么“杀妻证”“杀夫证”一类七八糟的东西。

    无更类似于一“极”，修此的人个人私心会慢慢越来越淡，人会近乎于“”，无似有，有更似无。

    “我修此十八年，不觉有瑕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江绛凉凉，“十八年从人修成了一块冰，是无暇的。”

    “顾鸿影不会给你教，真把他放在昆仑，到那一天才是害了他。”江绛低继续看资料，“阿序，人心非铁石啊。”

    就像十八年你都没有踏过寒域一样。

    时序沉默不语，然后一晃，她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没几秒，江绛忽然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波动，她抬，才发现时序消失了。

    而后，除了她面前的桌，的椅，其他的桌椅，墙上的装饰，一瞬间都化成了细碎的粉末，好好的会议室，瞬间家徒四，一贫如洗。

    江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时序！”她一气，咬牙切齿，“让你不要把绪憋着，不是让你拿我的会议室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