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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谛卿随手抠了几颗比较有用的扔到一边，然后又将灵力聚到指尖，光明正大画了个阵覆盖上去。他的知一扫，就知这房里至少布置了十个摄像。

    鲛人的血服之延年益寿，脂膏制成的蜡烛燃之调理心。

    “虽然我本人并不认为你和我们是合作关系, 但你要这么想，我也没办法。”谛卿无所谓，“顺便纠正，北边那里怨气都快凝成实质了，我又不瞎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在百里明走后返回茶馆，莫名觉得茶馆里的温度好像低了———可能是他在外面的冰雪之中呆久了吧。

    原料日渐稀少却仍匀一分，百里诚觉得他已经给了他所能给的最大诚意。

    ———百里明所在的那栋中式别墅，就在这片区域的北边。

    百里明返回后发生的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，虞荼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凑到离他最近的那个摄像的前方，谛卿笑眯眯：“饭后散步消散到这里，顺手送你个礼，不用谢。”

  他这样轻慢的态度与嘲的语气越发灼烧百里诚的神智：“我们百里家族和你们是合作关系, 你居心叵测，窥探我们家族的秘密, 难你就不觉得你得不对吗！”

    他的手只在玻璃上轻抚，手掌的玻璃便悄无声息地消，谛卿走了这片草繁茂的玻璃房，一便凝在房的正中间。

    他看着因为他这一句话脸愈发不好看的百里诚，只觉得有些意兴阑珊：“我不是来和你商量，我只是告知你，我们要那副骨架。”

    这质问里值得嘲的太多，以至于他一时间竟然不知从哪里开始笑起。

    这些年因为其他人对百里诚总是敬着捧着，他的脾气大了不少，容忍度也低了许多。百里诚一气，努力压自己的脾气：“鲛人有用的是血与脂膏，您如果需要，我也可以匀一分给您，那副骸骨……您就留来给我个念想吧。”

    离开了那个倒人胃的宴会厅，谛卿在雪地里漫步着，溜溜达达走到了北边，他完全无视了表世界的万有引力，着兜沿着外墙像散步一样，直接走到了别墅的最层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蹲，摸了摸地上的“鹅卵石”：“可真舍得。”

    但到了晚上，他就觉得不对了。

    百里诚摇了摇：“那幅骨架对我来说意义特殊，真的、真的不能给您。”

    “我对鲛人的血脂膏不兴趣，我只要那副骨架。”谛卿说，“别和我扯其他，那副骨架要是有用，怕是早成安心药业旗的一分了。”

    谛卿：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他现在无比怀念起之前和他接时的毒傀师，虽然看起来森森的，相起来也很令人很不舒服，但只要钱到位，事总能给你办妥。

    他好像真的如他所说只是饭后遛弯，扔完阵法后，谛卿原路返回，在要去前，他顺手从旁边摘了朵昂贵的兰，拿在手里扯着玩。

    他说话的时候，谛卿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上，那双赤红的、不似人类的瞳盯着人的时候，像是野兽在盯着猎，有令人骨悚然的恐惧。

    再怎么打细算地使用，一条鲛人上的东西也不算多，百里诚手里的原料已经快要告罄，他满世界地留意其他鲛人的消息，却始终无果。

    因为小灰叼着他的

    “虽然你这人又没风度又暴躁易怒心还小，不过我大度。”谛卿用一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继续，“勉原谅你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随着年岁的日渐消磨，用倒也不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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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先回去准备东西，明天午，可有一场好戏等着他来看呢。

    百里诚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谛卿起，椅在地面上刺耳的声响：“啧，真恶心。”

    “给你留一天时间念想，明天这个时候，我会来取走。”谛卿一刻都懒得停留，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自动向两侧打开，“你最好聪明，不要耍什么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