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况，怨气郁到已经能化作怨灵的地步，本就不会有记忆留存，怨灵只会以因果为引导，凭本能行事。

    但巧就巧在虞荼之前净化了怨气，让怨气保留了一分意识，谛卿又让刚化作怨灵的鲛人骸骨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，这剧烈的冲击怨灵意识动，接着谛卿又不不顾地行化……巧合加在一起，让本应怨气爆发取走大量命的鲛人骸骨同步异化。

    虞荼知知了这奇异的变化。

    在阵法被动到极致时，他抓最后的空隙，在房里叠了第九层能量防御。

    在同一刻，黑骨刺间银光大盛，这一瞬竟全面压过了怨气，然后，他们两人都听到清脆的碎裂声———

    骸骨上的黑骨刺，竟然全数碎掉了！

    碎裂的骨刺还没落到地上，就又化成怨气重新在骨骸上盘旋，骸骨利爪上的红，红得更加不详。

    所有的黑骨刺全剥落，了鲛人洁白的骨，在怨气的映衬，竟有诡异的。

    虞荼听到了鲛人的哀嚎。

    不是那怨气在骸骨间穿行发的呼啸，而是已经化作怨灵的鲛人意识的哀嚎，就如同人鱼那令人着迷的歌声迷惑着人失去神志，鲛人最后的意识发的悲鸣，也让人几乎迷失。

    诡异的悲鸣中，谛卿面一变———这与他预料的况完全不沾边。

    谛卿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，他转向虞荼的方向，恻恻：“前辈，您到底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虞荼正忙着叠加第十层能量防御，被他这样一问，意识地就回答：“倒计时。”

    这一幕落在谛卿里，就是不夜侯只盯着变化乎意料的骸骨，分毫不在意他的惊疑，宛如前的一切尽在掌握。

    之前电梯门杀人的那一幕也好，现在鲛人骸骨发生不同寻常的异变也罢，不夜侯始终像一个在局中却游离在外的执棋人，无论是否是闯这局棋的变数，都是他手中的棋。

    骸骨的异变仍在继续，鲛人意识的悲鸣更加凄厉，谛卿看到缠绕着怨气的洁白骸骨倒映在不夜侯中，他神似有几分悯然，但除此之外，一无所有。

    好像他这一刻在无比正确的事，但没人知他要什么。

    谛卿用一很复杂的神盯着虞荼瞧，虞荼更张了，他甚至都没注意自己心里的计数已经被他自己轻声说了来：

    “三……”

    轻声的倒计时仿佛一个命符。

    谛卿不想等了，他面前灵力涌动，化成恐怖的声势直迫骸骨，他要将威胁彻底消灭在爆发前！

    “二。”

    就在他碰到的那一刻，谛卿突然意识到不对，要对付异变后骸骨的明明是不夜侯，为什么现在是他在动手？他居然在不夜侯的步步失了分寸，了这样没脑的昏招！

    但汹涌的灵力已经无法收回，谛卿只能睁睁看着他的灵力和骸骨的怨气对撞，成就了阵法的最后一步。

    剧烈光芒爆开，谛卿耳边传来不夜侯淡淡的声音：“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