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

    郑蝉衣轻声重复了一遍：“被自愿赠的礼？”

    异兽的就相当于人上的肤, 要生生刮来一块儿，必然遭受相当大的痛苦。

    从异局开始，郑蝉衣执行过诸多任务, 好的坏的、善的恶的、对的错的、甚至有达百年的恩怨是非, 再多的怪异事件都不抵人心恐怖, 人贪婪。

    甚至在确定这块鹿蜀是礼后，她便已意识地得结论：“善因结恶果？”

    不夜侯垂睫，郑蝉衣看不清他的神, 只听到他的声音，平稳得好像司空见惯：“或许吧……人不是还活着吗？”

    人活着，便可以从他中敲过去的往事，厘清对错是非。

    地上被贴满符咒的昏迷毕方已经醒了, 它上的诡异气息仍在，中的猩红却稍稍退却，但仍旧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时间不早。”郑蝉衣看到不夜侯起，掸了掸袖的灰尘, “我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挽留的话还在嘴边，不夜侯的形便如波一样漾, 渐渐如虚幻的投影, 消失在面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回到茶馆, 虞荼脸上的从容就垮了一半, 他面无表地关上雕大门, 不去理会里又壮大了不少的能量漩涡。

    ———这样欠了还, 还了欠的，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还完！

    毕方被捕后, 茶馆里的温度便恢复了正常，虞荼躺回自己的专属座位, 睁着睛看茶馆的天板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敢说这块没有怨气的鹿蜀是赠的礼，是因为他在这块鹿蜀上觉到了微薄的祝福，虽然附着极淡，再过个几年就会自然而然被时间消磨，但它依旧存在。

    虞荼的想法与郑蝉衣很像，他同样觉得是善因结恶果，只是不善因因何而起，最后的结果都已酿成大祸，所以再去究前尘往事，意义似乎都不大了。

    知异局那边结果必然会通知他，虞荼倒也不是很着急，他让本在草木族的藏书楼里成天泡着学习，甲则在茶馆里布结界，练习那些晦涩难懂的阵法与咒文。

    就这样过了五天，第五天夜，有人敲响了茶馆的门。

    虞荼当时正在试着推演一份残缺的净化咒文，被敲门声一扰，第二十八遍也失败了，他叹了气，搁沾满朱砂的笔。

    雕木门在他起的那一刻便向两边徐徐打开，虞荼看到一个得有些胖的男人迈着艰难的步从外面来。

    他脸上着罩，上着帽，帽侧面垂来遮住了耳朵，脖上又围着围巾，上则是一件覆盖到小的外，手上还带着副薄手，除了一双睛外，一切都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八月的天气已经很了，男人看起来透气的薄外都已经牢牢扒在了上，却依旧没有半要脱来的迹象。

    “您是不夜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