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天衍憋个大的。

    虞荼看着这一页的评论逐渐歪楼，最后变成了天衍谴责大会，不少读者都表示想要天衍的地址，给他寄心准备的礼。

    至于评论里对于不夜侯“古老过去”的漫天推测，虞荼摸了摸自己的鼻尖，觉又得到了不少灵，他将一些极有逻辑的评论挑来摘备忘录里，方便他继续完善人设。

    笔记完，虞荼翻过一页，在顾鸿影的玩笑过后，谢见微一直沉默着，最后只说：“这是既定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既定的选择？”顾鸿影从地上爬起来，他上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，“我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乎他的意料，黑暗里，谢见微脸上的笑容已全然隐去：“我也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都不知这样去是对是错，但我们没有选择。”谢见微用力闭了一睛，她的右手微微向上抬，指尖亮起一簇火苗，照亮了陷黑暗中的山崖，光照不到的更，依旧漆黑一片，“是曾经的你选择了人类，所以你也只能是人类。”

    她说：“顾鸿影，你是最后一任白泽了。”

    顾鸿影依旧不明白。

    但“最后一任白泽”这个说法，却莫名让人难过与悲伤。

    “这个问题既然您不知，那我也不追问了。”顾鸿影忽然话锋一转，“那我问您……不夜侯前辈吧。”

    漫画里，之前闪现过的回忆又以陈旧的调现，只是这些回忆，上了心音。

    “我第一次看到不夜侯前辈时，就觉得莫名亲切熟悉，本生不起防备之心。”顾鸿影问，“是‘白泽’影响了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异兽化人从古至今仅此一例，完整保留的魂魄数次回，记忆是否在魂魄上留印记，谁也不清楚。”谢见微斟酌着回复他，“你其实不用分得太清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分清……”顾鸿影轻轻地叹一气，“那我是顾鸿影，还是白泽？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近乎无解的问题。

    他是白泽，也不是白泽，曾经的自己过什么他浑然不知，或许是几千年前的布置在此时应验，只是几千年后的自己无知无觉。

    “我的话可能听起来有些像德绑架。”谢见微掌心跃的火苗漂浮到半空中，给他们引领山的路，“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尽的责任……鸿影，谁都逃不掉，谁也挣不脱。”

    火光照耀着谢见微的半张侧脸，她看起来疲惫极了，墨的发丝里，竟然已有了些许不显的银白。

    他们一前一后地了山，火苗给他们照亮一方空间，他们离开后，空间又被黑暗所吞噬。这条路似乎很很，于是他们一直在黑暗里走着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还有很多问题。”谢见微没有回，却像是背后了睛，“但你知的多，未必是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顾鸿影盯着地上的影，有些闷闷不乐：“可是什么都不知，这对我就公平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公平，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。”谢见微一步步向山走去，“如果你想知更多，就努力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