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好像是一段很遥远很遥远的路。

    虞荼听见金属碰撞枯死的树，带来悲鸣般的回响，那些已经黯淡到不足以照亮太多的金光还在树枝间盘旋，像是盛大后的残烬。

    金属造驮着虞荼一直走，走到将那些金光远远抛在后，走到它上浅淡的五光熄灭，走到周围又重新化成伸手不见的黑暗。

    虞荼又什么也看不见了，他只听见金属造的蹄声，像一声声敲击的悲鸣，最后他一空，金属造消失了，他被留在了黑暗里。

    虞荼觉有什么摸了摸他的，像是一条树枝，有枝叶卷上他的腰，温柔地托举着他往前，虞荼看到一淡淡的、红褐的光芒。

    这光芒倒映在虞荼里，他睁大了睛。

    因为本和甲共用一个意识，本也拥有了一分甲的天赋，灵力无法外化，虞荼便努力调动它们，将灵力集中到双。

    或许是他的渴求太过烈，[天赋]被动发，虞荼看到那卷在他腰上的树枝，尽延伸向那红褐的光芒里。

    那光芒里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一个形容枯稿，宛如患重病的男人。

    或许是有所察觉，他抬对上了虞荼震惊的视线。

    虞荼震惊的不是他的相貌，不是他的状态，而是灵力全聚集到双时，男人上笼罩着的那层虚影。

    ———那是帝屋。

    虞荼的记忆几乎从不错，这个男人上笼罩着的虚影，就是族帝屋！

    树枝已经卷着震惊的虞荼来到了男人面前，虞荼没觉到恶意，他张着嘴，呆呆的：

    【……族？】

    前发生的这一切，有超乎了他的认知。

    男人的神有一瞬的疑惑，他微微阖上，再睁开时，虚影消失了，男人的神变得同虚影一致。

    建木自成一方天地，其中有许多约束与规则，因为建木的死去，有些规则已经在时间中渐渐扭曲，比如“呼而无向”的界定，慢慢归于了模糊。

    疑似被帝屋附的男人同样说不话，只是里的疑惑重得要溢来：

    【新……幼崽？】

    草木族百年所有的幼崽他一清二楚，前的幼崽虽然看不原型，但明显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只。

    虞荼看懂了帝屋的型，他心里也疑惑起来———从灵魂的气息看，前就是族帝屋无疑，可他们草木族的族……会这么平和？最重要的是，族帝屋明明还在草木族，几天前才给他打过零钱，还发他的表包“威胁”他。

    如果虞荼上的小苗苗还在，现在一定弯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
    卷在虞荼腰上的树枝并没有放，反而将他拉近了一儿，男人伸手戳戳虞荼的脸颊，左边戳一，右边戳一，像在确认真假，他里的迷惑也随着他的举动越来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