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亮起来后，于懿这才发现他手脚并用地吊在一表演用的单杠上，那带着腥气吐息的主人就是他之前看到的老虎，他的尾尖离老虎的嘴只有几厘米，但老虎却没有咬，而是将一只爪落在旁边的铁盆上，砰砰砰地拍打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和小猴玩！爸爸我要去和小猴玩！你快带我去和小猴玩！”

    他怂怂地往后面躲，在老虎时不时的吼叫声与舞台前隐隐约约传来的呼声音乐声里……心大的睡着了。

    于懿听到自己心脏砰砰，一直到被重新栓回上，他才四肢发地倒。他以前一直觉得神有压迫这说法都是无稽之谈，这次才真正觉到了什么叫恐怖。

    “燕曦，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等他醒来时，他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地，新地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，于懿摸索着将自己脖上的铁链解开，然后像盲人似的四伸手试探，摸索过一些障碍后，他摸到了一片有脏但还顺的，于懿瞬间僵住———这片是的。

猴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我要看大老虎，我要看大狮！”

    好可怕……

    四面八方都是注视的目光，他闻到爆米的香味，听到带着咀嚼声的评，还有小孩在场地里跑来跑去吱哇叫的尖细声音。

    有腥气的吐息在他手上，他脑一片空白，他他他他他不会摸到那只大大大的大老虎了吧？！

    “我要看小猴投篮！要看小猴转圈！”

    随着他被重新关回这里，在笼中假寐的老虎睁开了铜铃似的睛，它的目光锁定了于懿，于懿又听到它的低声吼叫。

    于懿忽然听到一细细的、好听的女声从房间的角落

    于懿悲伤得想落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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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妈妈你看它好像人！！”

    但一刻，他突然打了个寒颤，因为他和那双赤的瞳对上了视线。

    光线昏暗，于懿不太看得清他的表，但他觉这人似乎是在笑着的，盯着他的神像在评估某样有意思的东西，于懿僵在原地，脖上的铁链不断传来拉扯的觉，可他的脚步像在地上生了，直到那目光挪开，他才觉自己能动了。

    脑里学过的知识在这一刻被抛到九霄云外，他发此生从未有过的响亮尖叫，然后像没苍蝇似的蹦起来向后跑，黑暗里于懿什么都看不见，只能觉老虎在他后穷追不舍，不知逃跑的时候遇到了什么，于懿被绊了一，整个黑暗的房间里都传来噼里啪啦的爆响声。

    什么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，这就是啊！！！

    “小猴会骑自行车耶！小猴在骑自行车耶！”

    于懿的尾嗖地一卷起来盘在上，不算特别明亮的灯光，他隐隐觉得老虎的表似乎极为无语，拍铁盆的爪也越来越用力，最后“咔嚓”一声，铁盆变成了铁饼。

    他磕磕绊绊完成了表演，男人扯着于懿脖上的铁链将他往舞台的方带，在退到舞台边缘时，戏团变换的光线终于不再那么刺，于懿鬼使神差地向观众席上看去，光线最昏暗的角落，他看到了一个人，容貌于懿没太看清，但他对这人的睛印象格外刻———瑰丽的赤瞳孔，尾同，如燃起来的火焰，漂亮、神秘、危险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变成猴后脑容量也跟着变小了，于懿脑海里第一个念竟然是这人还着彩瞳来看戏团表演，时髦的。

    于懿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嘈杂，这么令人恐惧，明亮的光线，他好像被剥光了丢在台上，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或许是恐惧激发了潜藏的某些本能，于懿也不知自己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什么，他沿着能攀爬的东西手忙脚地向上爬，中途他的脚好像踹到了什么开关，随着“啪”的一声响，黑暗光明瞬间切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