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两人聊得特别投契，士也确定了郝芝芝就是同行，说话也不再顾及那么多：“老人要看的无非是自运势或女姻缘，不过这两年经济不好，来算财运的也不少，都想不劳而获，哪来那么多天降横财？”

    他将桌上的签筒递给顾鸿影：“双手端着用一个力一直摇，直到有签文掉来为止。”

    顾鸿影脸上浮现纠结的神。

    郝芝芝：【鸿影你正常去问话，埃里克装人傻钱多，方便钓鱼。】

    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如果士只到这程度，在擂台赛的任务榜上了天算丁级，而不是被划分到有一定危险的乙级。

    雷厉风行地好午的安排，郝芝芝抓了本书往脸上一盖，光明正大地打起盹来，没到十分钟，顾鸿影和埃里克一前一后地从小路那边过来了，他们俩站在两个摊中间犹豫，最后还是选择了士那边。

    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郝芝芝：【午你们还是到桥这边来，不要来我的摊，去那个士的摊上算卦。】

    顾鸿影用匀速的力慢慢摇着，装着陈旧签条的签筒里有一撮渐渐过其他，最后有一签文突然掉来。

    很多人被生活压得不上气，就会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“命”上，于是撑着一气相信难关总会过去，这虚假的“希望”，就是苦里的一甜。

    “平时可不这样。”士撇了撇嘴，“还不是这个活动办起来了，都过来凑闹了呗！”

    顾鸿影果断：“我摇灵签！”

    顾鸿影迅速让位置，不给士说一句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郝芝芝不反人给自己找神寄托，哪怕只是一句虚无缥缈的正向批命，都有可能让一个痛苦的人松快几分，心理上的痛苦，是会真正摧垮人的。

    郝芝芝掏自己的手机假装在看消息，实则在他们的五人小群里午的安排，上午预备着当托的顾鸿影和埃里克都没有现，因为大爷大妈们的架势太疯狂，本就没给他们留场的余地。

    殷莉和虞荼都在群里吐槽过，说这位士的基础功还没有他们扎实，顾鸿影压就不信他能真正算什么来，但人都坐了，要是什么都不算又显得奇怪，顾鸿影想了想：“事业吧。”

    顾鸿影先坐在了士面前，士笑眯眯地问：“这位小伙算什么呀，事业还是姻缘？健康还是财运？”

    看来还是个穷鬼。

    士捡起落在地上的签文，对着那卦象慢慢翻书：“佳音至，开笑颜，飞腾一去，披云上天———虽然是个中上签，但意思上上好啊，平步青云上九重，未来的事业必然一飞冲天！”

    士把嘴上的油光一抹，桌上吃光的盒饭一丢，立刻端起了人的架———之前来算命的大爷大妈们大多选择了他那位同行的摊，同行嘴甜又会看人，一上午的生意就没断过，他还以为新来的这两个小年轻也会选择同行的摊，没想到竟然冲着他来了。

    今天士算卦的时候郝芝芝一心两用，也听了他和求卦的人所说的容，基本都是忽悠人的惯用话术。

摆摊，这架势倒是惊住我了，环城公园生意这么好的啊？”

    “这签可难得摇到。”士说，“小伙要不要再看看手相？我结合你的手相给你再细细解释。”

    灵签是士摊上最便宜的项目，顾鸿影小金库在上次的拍卖会时缩到惨烈，给骗送钱能少送就少送，他小金库里的每一块钱都珍贵！

    士又问：“是看手相还是看面相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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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定有他们没注意到的东西。

    比如说“这辈晚年享福”，翻译过来就是你这辈没啥大息，只能靠一代；比如说“命里贵人多”，翻译过来就是运气烂总能碰上糟心事，但好在有愿意帮忙的人；比如说“你比较能吃苦”，翻译过来就是你是当的命……这些扎人心的话被委婉包装，换了一个表达方式，就成了新的意思。

    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明不好忽悠？

    顾鸿影摇：“不用了，知我事业好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郝芝芝：【我给他了微量的吐真剂，你们等会儿过去他的话，看看能不能有用的东西来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