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从玉川的怀里爬来，它想要给他用止血的阵法，里却只能压榨几丝细微的灵力，灵力甚至不够连成阵法，就消散无踪。

    除了睛，他上还有好多好多伤，苍龙看着周围一片废墟，就能猜到究竟是场多艰难的战斗，苍龙痛苦茫然到本不泪———

    一棵树……一棵树……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呢！

    里的灵力因为之前的压榨空空，经脉都生了烈的痛苦，但心似乎比上的痛苦更，苍龙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个更痛，这痛苦促使着它，鼓动着它，它的上渐渐泛起光，光芒淡去后，原地现了一个脏兮兮的、保留着龙类特征的小孩。

    灵力好像伴随着这次突如其来的化形回来了，苍龙将它全数化成止血阵法用在了玉川上，源源不绝的血终于止住了淌。

    “还活着呢，别怕。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苍龙忽然听到细微的、熟悉的声音，先生睁开了那只完好的右，神一如既往的温和，苍龙在他的瞳里，看到了早已不知不觉泪满面的自己，那样仓皇、那样无助。

    先生抬起手臂将它揽到怀里，他的胳膊透着一失血过度的冰冷，但依然是温柔的，先生轻轻拍了拍它的背，轻得像烟一样的声音响在它耳边：“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，是先生的错。”

    他一一地、有规律地拍着苍龙的背，是耐心又无声的安抚：“还愿意回家吗？”

    苍龙没有说话，或者说之前的变故让它在恐惧中失了声，它的嘴张张合合许久，最后才有了颤抖的声音：“可、可我犯了很大的错……”

    它害得先生为了找它，遇到了这样可怕的危险，明明、明明可以没有这一切的。它有一大堆七八糟的缺，自卑疑猜，小气沉默又尖锐。它不是个优秀的幼崽，放弃它……也没什么可惜的吧？

    痛苦像是窒息的海，翻上来要将它淹没，可毁天灭地的海啸中，有了一叶小小的舟。

    “有错是要受罚。”那舟上的人亮了一盏能上岸的灯，“但家的门，不会因为家人犯错关上啊。”

    第319章

    那充满着血腥的一晚究竟是怎样收尾的, 苍龙已经在自我保护的机制不太记得了，他只记得血腥之中草木清香，还有耳边那细微的、有规律的心。

    那些异兽与异植可怕的模样在他脑海中的印象渐渐淡去, 苍龙的爪无意识地拽了先生的衣襟, 它闭着睛在心里暗暗发誓, 它一定不要变成这样的怪。

    日好像又回到了正轨，一切好像与之前都没什么变化，但白泽沉睡着没有醒来, 先生却早晚归行匆匆，在回到小院前，先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外表，凤凰和麒麟都没有看什么端倪, 只以为先生受了轻伤。

    先生和它约定好了，关于受伤这事是他们共同的秘密，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。

    在玉川的刻意掩饰，凤凰和麒麟都没有发现他的左黯淡无光, 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的翳，即使慢慢修复得与往常并无二致, 但苍龙心知肚明———受过重创的睛只有表面如初, 实际上已经留了不可回溯的残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