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拎起衣裳，一个红彤彤、圆的果从里面掉来，摔在地上，骨碌碌地朝床榻去。

    他张开嘴，佯装要咬果。

    “昨夜里，我和前几日一样，躲在神像后面睡觉的时候，了个好奇怪的梦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祝青臣，“你洗一洗，赶吃掉。我已经吃了，味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祝青臣住他的手，“可能是仙翁手留，原本就不打算伤我，只是想把我送走，也有可能是我吃了那半颗仙果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李钺却不在乎这些，只听见他被仙翁打了，连忙扒拉他的衣裳：“你可有受伤？怎么不早说？仙人一掌，你怎么受得了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——李钺，注意听——”

    祝青臣睛亮晶晶的：“我换来的衣裳呢？你丢到哪里去了？”

    李钺抿颔首。

”

    海上仙人府和清香仙果。

    “结果刚走到半山腰，就开始雪。我带着人往回赶，脚一，就到了山上那个破观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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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仙翁还说，我不适合成仙，可他却没有将剩半颗果收走，也是相信我的意思。倘若我全吃了，岂非逆天而行，辜负了他的信任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拿。”李钺把他放在床上，自己了榻，从地上捡起祝青臣换来的衣裳。

    祝青臣：“仙翁说，这果吃半颗延年益寿，吃一颗就原地飞升。”

    他用拇指住李钺的角：“你不许笑了，认真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再吃半个。”李钺，“这东西这么好，你吃一整个，说不定今后就不会病了……”

    祝青臣一张嘴，就开始模仿李钺：“‘驾——祝卿卿——等等我——不要丢我——’”

    “就是这个！”

    李钺忙收回手。

    祝青臣继续：“雪一直没停，我不敢山，就一直待在观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那个观吧？我们小时候把观当成鬼屋，打赌谁敢一个人去。你本来想带我去，结果我刚到门，就抱着哇哇大哭，死活不肯去，你还被你爷爷揍了一顿。”

    想要收他为徒的南极仙翁和他的弟。

    他带笑意，只是不自觉闪避，不愿对上祝青臣的视线：“祝卿卿，这次多待几日，好不好？我很想你。”

    “祝卿卿，你吃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神仙，天上也没收我。”祝青臣蹙着眉，反问，“你到底在胡说八些什么？我还什么都没说呢。”

    李钺变了脸，眸光一沉，角却仍旧是勾起来的，故作豁达：“天上你回去？一日都不能留？”

    焉知不是仙果的作用。

    直到此时，李钺角的笑意才一一淡了去。

    李钺抱着他的腰，坐直一些，神愈发凝重。

    祝青臣抬起：“我已经吃过了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要床去捡，被李钺住：“我来，你在床上待着。”

    应当没事。

    李钺捡起果，用茶壶里的冲净，又递到祝青臣面前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李钺仍是笑着，“我听着呢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断然拒绝：“不好！”

    清风和桃。

    他同样严肃地了：“我记得。”

    没有他的吩咐，人们不敢动，所以衣裳还丢在地上。

    祝青臣把梦境全，和盘托。

    “不是上就快过年了嘛？你又在外面打仗，赶不回来，我就想上山，给你求一个平安符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！”祝青臣忽然想起什么，“我只吃了半颗仙果，留了半颗，仙翁没有收走，我特意带回来给你吃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，我现在吃了，即刻便飞走，到时候你骑千里都追不上我。”

    于是祝青臣掰着手指，从开始说起。

    祝青臣在山上捱了这么久，冰天雪地里山来，大夫也说他暂无大碍。

    也是，他给祝青臣换衣裳的时候，并没有看见他的心有伤痕或印记。

    他和李钺之间，本就没有秘密。

    “最后——”祝青臣瘪了瘪嘴，委屈，“南极仙翁很生气，说我满脑都是李钺，不能成仙，就一掌把我拍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