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菜可以，吃不行。”

    雪白的中衣，外面是绸，里面是茸茸的兔，祝青臣穿着，合又和。

    他伸手，轻轻掀开帷帐一角。

    李钺给他夹菜。

    李钺举起鸭，祝青臣跟着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祝青臣嘴上应着，睛却已经闭上了。

    李钺没忍住笑了笑，把鸭还给他。

    跟钓鱼似的。

    祝青臣翻了个：“两刻钟到了没啊？我真的想睡了。”

    他面前是好几木箱，箱里堆得满满当当，仿佛都是布料衣裳。

    祝青臣张了张，却发不声音。

    算了，等睡醒了再问吧。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夕西沉，落日余晖打在窗纸上，昏昏沉沉的。

    祝青臣捧着碗，坐在案前。

    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，着睛，环顾四周，表还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李钺去哪儿了？

    李钺就守在床榻前。

    “陛亲自给臣夹菜，臣实在是激涕零、不知所言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担心。”

    李钺把“虚弱”的祝青臣从被堆里抱来，帮他上，换上净的衣裳。

    “不知所言就别说了。祝卿卿，你只有一张嘴，快吃吧。”

    ——李钺是不是偷偷给他衣裳了？

    “我没睡，只是眨的间隔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李钺皱着眉，直接朝祝青臣的饭碗伸筷。

    睡过去之前，他忽然想起，他还有问题没问李钺呢。

    他这是在……

    等吃完午饭，祝青臣就开始犯困，不想说话了。

    祝青臣见着自己碗里的大鸭要飞走，连忙住了，凑上前去，咬住鸭。

    睡太久了。

    “快吃，吃完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回来了，那你得帮我批奏章，我一看见字就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
    “祝卿卿，缓两刻钟再睡。”

    李钺怕他上睡过去，对胃不好，便和他躺在一块儿，跟他说话。

    李钺在心里算了算：“还不行，再等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——他上这件衣裳，还有方才他换来的那些衣裳，怎么都这么合呢？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对了，他在李钺的龙床上。

    他前一黑，直接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祝青臣张了张，想要喊李钺，却发现自己的嘴得厉害。

    他背对着祝青臣，架着脚，毫不介意地坐在床前脚踏上。

    真像是小皇帝一般。

    “陛好凶，臣好害怕，嘤……”

    “再嘚啵，我把你碗里的菜全吃了。”

    他抱着枕，歪在榻上，睛一闭一闭的。

    “你在朝中的地位，我自有安排。明日就带你去上朝，让朝臣都来见你，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殿里没有蜡烛，床榻前帷帐垂落，遮掩去窗外大半天光，教人辨不清时辰。

  他柔弱地捂着心，又演上了：“臣本鄙陋，能与陛一同用膳、品尝陛的御膳，实在是三生有幸、受若惊。”

    四安安静静，只有衣料挲，发的轻微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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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祝青臣一觉睡到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