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——香香的！”

    一重重帷帐垂在地上，遮掩烛光。

    “你上的伤疤硌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打开瓷罐，拍了一他的手：“快，把衣裳解开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抹抹抹。”

    这么小事，实在没有必要吵架。

    祝青臣一手肘压在他上，把他回去。

    他开了，膛震动：“祝卿卿，你脆把我的脖抹了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就硌得我难受！快，我给你抹药！”

    祝卿卿把他抹得香，万一招来蜂怎么办？

    李钺翻坐起。

    不用多说什么，他们自然而然就和好了。

    祝青臣拍开他的手：“可以了，只能看，不能摸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站在殿中，都不说话。

    祝青臣穿着雪白的绒中衣，坐在柔和的床铺上，手里捧着一个和他一样白的白瓷小罐。

    李钺再次辩解：“祝卿卿，我是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双手捧着小瓷罐，用求和的目光，地望着李钺。

    “知啦。”祝青臣拍着脯——李钺的脯——保证，“我不会告诉别人，陛每天晚上抹香香的。”

    “抹药的事，不准说去。”

    李钺对上祝青臣定的目光，犹豫片刻，最后还是无奈地解开衣带。

    李钺试图拒绝：“祝卿卿，这些都是陈年旧伤，现在抹药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没生你的气，都是他们的错。快上床罢，站在地上受了凉，还得我……朕伺候你。”

    李钺躺在床榻上，像是被祝青臣施法定住，表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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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别动，很快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抹了。”

    李钺靠在床枕上，将自己的单衣衣带攥在手里。

    今夜之事，凤翔老臣、祝青臣和李钺的朋友们没错。

    委屈，可怜兮兮。

    李钺撩起他的衣摆，看了一：“是很白，像小雪人一样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抬起，看着他，指了一他的膛：“我没受伤，我想给你抹药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和李钺因为想法不同在吵架，祝青臣在生气，李钺也在生气，可是……

    “噢。”李钺收回手。

    李钺也没错，祝青臣更没错。

    “再说了——”祝青臣坐直起来，“李钺，你每次抱我，我都觉不太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，隔着衣裳还硌到你？你是豆腐的？”

    说到这事，李钺上坐直了，要问个究竟：“哪里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该抹的药还是要抹。

    “那可不行，我还不想被写《刺客列传》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一定。”祝青臣正，“这是我特意让他们去太医院找太医拿的，旧伤也可以用。你受伤以后，肯定随便糊一金疮药上去就完了吧？肯定从来没抹过祛疤的药吧？”

    第10章 上早朝

    如今回过神来，两个人竟都不好意思起来。

    “祝卿卿，住。”

    堂堂一代帝王，在朝堂上被蜂追着跑，蛰一个大包，成何统？

    祝青臣这才满意的笑容：“躺好，祝卿卿小大夫给你上药。”

没看见？什么时候受的伤？怎么不早说？”

    祝青臣振振有词：“男人更要学会保护自己，看我上多白。”

    李钺靠在床，祝青臣用手指沾了药膏，放在鼻面闻了闻。

    李钺沉默着，到底收敛了周戾气，大步上前，握住祝青臣的手腕，把他带回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