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青臣的好友们不敢相信,壮着胆,微微抬起
。
正红的衣袍扫过,文官一列,尚书令沈竹见祝青臣来了,默默后撤一步,将文官之首的位置让来。
众臣再次恭敬俯首:“臣等接旨。”
祝青臣猜到这是自己的专属位置,也不推辞,安心坐。
沈竹双手接过圣旨:“应天顺时,受兹明命——”
他没有和任何官员商议,更没有发给尚书台,他独自写好圣旨,盖上玉玺,连祝青臣都不知
。
可正红衣角只是从他边路过,却在他面前不曾停留。
李钺端坐上首,腰背直,面不改
。
“我才不……”祝青臣同样放轻声音,“才不怕,上朝而已。”
“‘及至满月,游方士前来拜会,
收之徒。朕嚎啕不舍,
士辄止。’”
大殿之上,众臣俯恭候。
他……他都没好准备呢。
两人携手并肩,走过殿前,行过百官面前,一步一步登上石阶。
他念的这是什么?
不是说上朝吗?
“‘至五岁,城外遇仙……’”
,看向李钺。
李钺端坐上首,语气肃穆:“平。”
只见陛牵着祝青臣,直接登上殿上九级玉阶。
“谢陛。”
玉阶之上,龙椅之右,摆了一张全新的木雕座椅。
祝青臣眨眨
睛,看向李钺。
“‘方世时,月满无缺,霞光满天,乌鹊缠枝。’”
这话听着也怪怪的。
再往前走,就是……龙椅。
两个人挨得很近,李钺低,低声问:“祝卿卿,你怕了?”
祝青臣脚步一转,不自觉往李钺那边躲了躲。
可李钺地握着他的手,不让他躲避,更不让他退后。
“‘祝氏青臣,凤翔祝氏文国公祝舜生之孙、敬文国公祝鸿君之,太上仙皇之义孙、先皇之义
……朕之心肝手足。’”
“是。”
趁着祝青臣午睡,李钺用尽此生文采,写成这圣旨。
椅上铺着
垫,一整面狐
绒毯,看着就
和舒适。
座椅雕龙绘凤,华丽,竟不输龙椅。
“‘青臣自幼颇有仙缘——’”
人双手捧着木托盘,来到沈竹面前:“沈大人,请。”
李钺低,帮他整理好衣摆。
两人同时抬脚,跨过门槛。
况且……心肝手足,一可“心腹”之意,可还有其他意思。
好家伙,这份真够多的。
文武百官齐声谢恩,正准备起,只听陛
又
:“沈竹,宣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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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沈竹继续念:“‘朕与青臣,自小相识,一同
成。青梅竹
,两小无猜。’”
怎么得跟登基大典一样?
李钺牵着祝青臣,继续往前走。
李钺到底是故意的,还是不小心的?
沈竹每念一句,祝青臣的脸就皱起来一分。
随后两人相视一笑,李钺最后握了一祝青臣的手,转过
,一掀衣袍,在帝王御座上落座。
陛莫不是要……
祝青臣反握住李钺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。
木托盘上,正是李钺昨日就拟好的圣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