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不在，陛总是郁郁寡。”

    “早些年四征战，草原东海几乎被夷平。后来天太平，无仗可打，陛闲来，不是批奏章习武，就是策城去寻你，我和卫平、牧英日日都劝陛保重，只是陛从来不听……”

    忽然，后一声轻咳，打断了祝青臣和沈竹的对话。

    祝青臣回过。

    只见李钺单手握拳，抵在面前。

    很明显，李钺不想让沈竹再说去。

    沈竹也很是识趣，闭上嘴，不再多说。

    他最后对祝青臣：“总之，你回来了，就最好了。”

    正巧这时，门外人通报。

    “启禀陛、太太傅，启禀各位大人，几位凤翔老人听闻祝大人回来了，喜不自胜，特意献上自家酿造的米酒，求见祝大人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祝青臣睛一亮，“是我认识的几位老人家吗？”

    “几位老人说，从前一同耕、齐心御敌，小祝大人一定认得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那快请他们来……”

    祝青臣顿了顿，跑到李钺边，抱住李钺的手臂：“李钺，请他们来，我们两个，加上这些朋友，还有凤翔城的老人家们，我们一起吃饭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李钺却垂，低声：“祝卿卿，别因为沈竹那些话就心疼朕，朕不可怜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连忙：“嘛要可怜你？我只是想和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去就去，中诸人任你差遣，但你别想着什么皇帝也要好友、皇帝也要闹，朕不要。”

    李钺定拒绝，可祝青臣抱着他，像炉边待久了化的扭糖，黏在他的手上，甩都甩不掉。

    “可我就想跟你一起。”祝青臣委屈地看着他，“我在里设宴，也算是我的接风宴，所有人都在，就你不在，像什么样？亏我们还是二十八年的‘青李竹’。”

    李钺纠正他：“是我二十八年，你才十八年。”

    “都差不多。”祝青臣继续，“李钺，别这么别扭嘛，你早上还在圣旨上说我是你的心肝小宝贝儿。”

    李钺又提醒他：“圣旨上面只有‘心肝’，没有‘小宝贝儿’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祝青臣不敢相信地抬起，“难我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在祝青臣努力眨睛，酝酿泪意的时候，李钺了榻，牵着祝青臣的手，朝外走去。

    说一不二的帝王，始终拿祝青臣没办法。

    第13章 接风宴

    “真是太打西边来。”

    “里都好些年没办宴会了吧？中秋年节，寻常人家都要张罗一桌好吃的，陛从来不办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？陛早些年忙着打仗，清苦惯了，对吃穿住行都不怎么在意。先前我炖忘了盐，端上去了才想起来，结果陛尝了一，什么也没说。”

    “哪儿呢？小祝大人回来以后，陛吩咐膳房补品糕、各菜肴，就没断过。说到底还是因为小祝大人，小祝大人不在，陛忙着守寡，不知味……”

    膳房里，两个人蹲在墙角，一边抱着菜篮择菜，一边接耳，嘀嘀咕咕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总膳房的宦官从他们边经过，双手同时敲了一他们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