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钺疑惑，挣扎之余，还不忘保持自己的少年音：“祝卿卿？你嘛？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每当他们搬祝青臣来，李钺都辩不过他们。

    祝青臣缓缓抬起，皱着小脸，表复杂：“嘛？你嗓坏了？喝酒喝坏了？”

    不让他带着祝卿卿的信，远征西方，说以战养战，绝非久之计，若是祝青臣天上有知，一定会让他们休养生息。

    “噢。”祝青臣用手指沾了药膏，轻轻抹在他的伤疤上。

    祝青臣仔细看看他上：“怎么觉抹了药没什么用？伤疤颜都没淡。”

    李钺拧巾，了把脸，然后上。

    那些无用的客话，李钺早已经听厌了。

    李钺知他们想说什么，无非是劝他节哀，保重。

    李钺眉锁，极力回想十年前的自己是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要是祝卿卿喜意气风发的将军李钺，不喜二成熟稳重的帝王李钺，他也可以装一装。

    祝青臣神慌张，语气焦急。

    祝青臣已经捧着药膏，在床榻上等他了。

    只是他喊着喊着，自己都没忍住笑声来。

    “快让祝卿卿小大夫给你看看，快呀……扑哧——哈哈哈！”

    他甚至用上了尾音上扬的语气词。

    他不想让祝卿卿难受，更不想让祝卿卿对他愧疚。

    李钺沉默了。

    “有只蛐蛐卡你嗓里了！”

    其实祝卿卿方才说的话，都没说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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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自从祝青臣离开后，好友们悲痛之后，便怀着悲痛，继续往前走，李钺却留在原地，要等祝青臣回来。

    忽然，他清了清嗓，模仿少年时清亮的嗓音，喊了一声：“祝卿卿！”

    李钺：“才抹了一次，能看什么？我上黑，多抹几次看看。”

    只是这十年来，他孤一人、踽踽独行，祝青臣还记得的李钺是什么模样，李钺自己却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不过也不要。

    “来了。”

    李钺垂，看着祝青臣认真的神，暗决心。

    反复几次，李钺就烦了，不愿意再理他们。

    他和祝青臣说了这一会儿话，原本温的，早就冷了去。

    除了好友，城中其他人，包括今日的几位老人家，每回见到他，都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拍拍床榻：“李钺，快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觉到吗？”

    这不是祝青臣的错，是他自己的缘故，是他自己选的。

    从此他们不再同。

    所以也不想理会他们。

    “快张开嘴！我给它抓来！李钺，听话，别讳疾忌医！”

    祝青臣骑跨在他的腰腹上，着他的脑袋，一本正经——

    好友们不让他给祝卿卿大修陵寝，说劳民伤财，若是祝青臣天上有知，一定不乐意。

    他们原本是同中人，结伴同行。

。

    分扬镳，本就是十分寻常的事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，帝王李钺，就成了孤家寡人。

    李钺眨眨睛，无辜地看着他，又：“祝卿卿，没有呀。”

    这几年来，他是和好友们疏远了。

    可他不想让祝青臣知。

    李钺把巾丢回铜盆，一气，平复心，走屏风。

    随着洗，酒气渐渐散去，李钺的双也愈发清明。

    “苍天呐！”祝青臣放手里的小药罐，在李钺的腹肌上胡了手，扑到他上，就要去撬他的嘴。

    李钺在床上坐，熟练地解开中衣，整个人靠在床，两只结实的手臂也架在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