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青臣的指尖像是蘸了墨的画笔，被李钺握在手里，来来回回，四游走。

    祝青臣笑了笑，钻被堆里：“那你自己上药啦，我先睡了……”

    只有祝青臣躲在被里，小声说了一句：“朕朕朕，朕个没完。”

    李钺握着他的手，着他的手指，霸地把他的手指盛膏药的小瓷罐里，蘸药膏。

    祝青臣挣扎了一，试图收回手，但是李钺地握着他的手，不肯放松。

    李钺无奈，只能愈发握祝青臣的手，让他给自己“上药”。

    他正：“说好的你给我上药，就得你给我上。”

    “朕明日就让他们把书改了。”

    床榻不大，但两个人都跟避嫌似的，离对方远远的。

    窗外风声呼呼，不知过了多久，两个人同时翻了个。

    祝青臣生无可恋地躺在榻上，任由李钺摆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别说得那么奇怪好不好？好像我调戏了‘良家妇男’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别。祝卿卿，是你说你要给我抹药的，你要对我负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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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酸了，我再给你上药？”

    祝青臣翻了个，背对着他，把自己埋被里，裹得严严实实的，只半张脸。

    随便他吧。

    “朕抹好了。”

    不敢靠近，也不敢冒犯。

    好幼稚一皇帝！

    李钺低着，认真抹药：“药没抹完，不许睡，等我一起睡。”

    一刻，两个人同时察觉到不对劲——

    李钺转过去，灭蜡烛，也不盖被，直接就在祝青臣边躺。

    祝青臣坦率承认：“那好吧，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用另一只手捂住睛：“你快，我想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李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李钺呼凝滞，动作微顿。

    两个人河。

    李钺抓着他的手，让他把手指在自己的膛上。

    “唔？”祝青臣抬起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。

    “那你倒是快呀。”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，两个人又重新抱在一起，亲密无间。

    “我本来就是。”李钺，“我本来好好地守着寡、当着鳏夫，可恶的祝卿卿闯我家，打着上药的名义，把我看光，对我‘上其手’，还不对我负责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倏地睁开睛，扭看他。

    毕竟……确实是他说的，要给李钺上药来着。

    “李钺……”

    把他的手指当挖药的小勺用。

    李钺无奈，最后掐了一他的腰间，坐直起来。

    李钺云淡风轻，祝青臣咬着牙，连牙上的劲都用上了。

    祝青臣闭着睛，昏昏睡，小声：“李钺，你上怎么越来越？都可以烤了，我明日想吃烤。好了没啊？抹半个时辰了，这是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错在——”祝青臣提音量，“早朝的时候，不该说你文采变好！李钺，你又用错成语了！”

    两个人再没和对方说话。

    同一瞬间，两个人像是被到一般，迅速松开手。

    祝青臣不敢相信地睁圆睛：“李钺，你嘛？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
    但就算这样，最后还是祝青臣输了，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冰凉的药膏、温的手指、的膛。

    李钺大概率听见了，但也没说什么。他枕着手臂，躺在祝青臣边，拽过一床新的毯，搭在腰腹上。

    李钺故意问：“错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李钺意识张开手臂，祝青臣顺势他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