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青臣摇晃着他的肩膀，语气，像是撒。

    祝青臣更担心了。

起来，问了一声：“李钺，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方才那些人也是反贼，那又何必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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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祝青臣眨眨睛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那些人就是十足十的反贼，他们不反，是因为朝中有我们坐镇，我不在的时候，就全靠你镇压，他们畏你，惧你，怕你，才会不遗余力地抹黑你。”

    滔滔不绝，才八斗，引经据典，灿莲！

    祝青臣只能维持着扭着的姿势，努力回想今日发生的事，试图从中找端倪。

    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陈玟！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李钺悄悄抬，偷偷看着祝青臣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也没当回事？甚至我们还了一篇檄文来，一边看一边笑呢，你都忘了？”

    “祝卿卿，你不要多想，我不是疯，我不经常杀人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撩起衣袖，想要去打陈玟一顿，忽然想起陈玟已经被杀了，只得作罢。

    李钺大大的，低着，像受伤的狼一般，躲在祝青臣怀里。

    祝青臣又摸摸他的发，安安静静地陪着他。

    他伸手，抬起李钺的脸，认真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唤了一声：“祝卿卿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陈玟，他说的话……”李钺垂睛，言又止。

    祝青臣仍旧坐在李钺的上，但是两个人换了姿势，面对面抱着对方。

    “不是因为这个啊？那是因为……你又想西征了？不是不想让你打仗，只是连年征战，除了你，谁都受不住。”

    因为埋着脸，他的嗓音沉沉的：“我抱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李钺抱着他，继续：“我没病，我不是疯，我很正常的，太医他们都没说我有病。”

    李钺中慌一闪而过，随后又恢复成可怜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刚刚提刀杀人，是因为陈玟欺负你，不是因为陈玟说了我的坏话，我急着杀他灭。”

    正巧这时，祝青臣转过，对上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——真的不问啊？

    “别听那些人胡说八！他们都是嫉妒！”

    李钺保持缄默。

    祝青臣终于明白，李钺为什么忽然这么低落了！

    “嘛不说话？”

    他都这样说了，祝青臣也不好再问，转过：“这样。”

    不愧是太太傅！

    “李钺，别生气了，我这不是没中计吗？不仅没中计，还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。你也拿他们开刀，把他们吓得，有什么不好的？”

    祝青臣也应了一声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李钺蹭开祝青臣的衣裳领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，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他说什么了？”祝青臣不解，仿佛全然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李钺终于开了：“祝卿卿，不是你的问题，与你无关，是我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我是暴君。”李钺低声， “还说我是疯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去推李钺的肩膀，李钺仍旧坐定不动，只有抱着他的手臂收得的，祝青臣想转都不能。

    “早些年，天群雄逐鹿，那些自封为王的手败将，在阵前叫骂，还写讨伐你我的檄文，说我们是土匪孙，是煞星降世，必定祸天。”

    ——我说别问，你就真的不问，你再问一句，我就告诉你了。

    ——祝卿卿，你真的不追问一吗？

    李钺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因为这个？那是因为什么？我想不来了，李钺，跟我说说嘛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无名鼠辈，时时刻刻把自己祖上过什么太傅权臣挂在嘴边，贬低我与你是旁支，是土匪，其实他们可嫉妒我们了，他们恨不得亲自动手，把我们拉来，自己皇帝，太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