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遵命。”

    “所有人都知，只有我不知。”祝青臣更生气了， “我为和你成亲的那个人，我竟然不知自己成亲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不知，朝中大臣，里侍从，外百姓，全都知我是君后，只有我一个人像傻一样，什么都不知。”

    李钺再次试图辩解：“不算是私自成亲，其他人都知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弯腰，盯着他。

    他继续问：“李钺，我之前是不是问过你，还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

    “你当时再三保证，除了史书，再没有别的事了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你装没装可怜，我看不来吗？”祝青臣叉着腰，理直气壮， “不许用那神看我。”

    “李钺，你总是有这么多事瞒着我，上的伤疤瞒着我，这些年怎么过的瞒着我，史书瞒着我，就连牌位……神位也瞒着我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握住他的手，把他的手扒拉开：“李钺，你连‘明德君后’这四个字都写得比其他字小，你是不是想把这四个字划掉？”

    祝青臣再次弯腰，凑到李钺面前。

    “那这个牌位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李钺颔首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为你选定封号的时候，我实在拿不准。当时你不在这里，我没法问你，到底愿不愿意这个君后。”

    “我怕你后悔，怕你不愿意，怕你觉得君后这个份，会妨碍你在朝中施展才华，也怕后人盯着你是男君后看，从而忽略了你的才华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睁圆睛，越靠越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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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这叫怒目而视。”祝青臣正， “这是审问疑犯的策略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看。”

    李钺努力迎合对视，表无辜。

    “我想来想去，想了很久，最后还是想和你成亲，所以才自顾自地封你君后，不顾你的意愿，把你‘娶’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，前日在朝会上，你只封我太太傅和文定国公，只字不提我还是君后。”

    李钺纠正他：“祝卿卿，这是神位，你的神位。”

    忽然，李钺：“祝卿卿，你的睛已经够大了，不用再瞪了，一直不眨睛，睛会酸的。”

    “难我很拿不手吗？难我担不起君后这个份吗？难……”

    祝青臣皱起小脸：“不都一样？”

    ——朕真的没有在装可怜……呀。

    “你竟敢一个人私自成亲！偷偷成亲！”

一祝青臣：“回君后，没有装可怜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今晚没有发现这个神位，你是不是打算一辈都不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但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。”祝青臣及时把话拉回来， “现在最要的问题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祝卿卿，我不是疑犯。”

    李钺正：“祝卿卿，我没有后悔，我是怕你后悔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祝卿卿，你不是傻。”李钺顿了顿，还记得要问一声， “君后，到我陈的时候吗？”

    祝青臣直起腰来，换了个姿势，双手环抱在前，一只脚抬起来，踩在小榻靠背上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后悔了，不想跟我成亲了，所以才故意瞒着我？”

    祝青臣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话完没说还，祝青臣目光一凝，又看见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一样。”李钺持， “牌位是给过世之人的，神位是给小神仙的，你是小神仙。”

    李钺不解，抱了怀里的神位：“祝卿卿……”

    祝青臣：“我都回来三天了，这么重要的事，你竟然不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回君后，朕不是疑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