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劳，我们上过去。”祝青臣回过，对同僚们说， “帮忙挡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

    同僚们迅速围上前，将祝青臣簇拥在中间，一行人朝正殿走去。

    “宣诸位大人殿！”

    祝青臣脱鹤氅与帽，但仍旧着面纱。

    他低着，走在沈竹后，登上石阶，在位置上站定。

    唯恐犯了禁忌，全程连都不敢抬。

    忽然，传来一声熟悉的“卿卿”。

    祝青臣愈发低，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李钺不肯作罢，又唤了一声：“卿卿？”

    祝青臣仍旧不敢抬，只是往外挪了一步，闷闷地应了一声：“陛。”

    李钺问：“你可是病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多谢陛挂怀，臣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着面纱？朕看不见你的脸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就是要他看不见才的！他要是能看见，那不是白了吗？

    李钺：“抬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严词拒绝：“不可。”

    李钺又：“抬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！”祝青臣义正词严， “陛万万不可为臣的所迷……”

    李钺拖着音，最后说了一遍：“抬——”

    “李钺，是你让我抬的，要是犯了禁忌，你可不许后悔……”

    祝青臣闭着睛，抬起：“看吧，看吧。”

    一刻，他听见李钺低低的笑声。

    跟着，他边的同僚们也没忍住笑声，笑得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祝青臣觉不太对劲，将睛睁开一条小小的，朝外看去。

    只见龙椅御座之前，垂落重重帷帐。

    李钺坐在里面，只隐约看得见他大的形，别的什么都看不清。

    祝青臣不敢相信地睁圆睛，他……他他他……

    他真聪明啊！

    李钺最后笑了一声：“这样就不算犯禁忌了，上来坐罢。”

    “好耶。”祝青臣一把拽面纱，提起衣摆，天喜地地跑上玉阶， “来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分别在帷帐后坐定，人喊了一声“上朝”，朝会开始。

    在朝臣们依次回禀政务的声音中，祝青臣与李钺一边听着，一边悄悄扭过，偷看对方。

    在第五次偷看的时候，两个人对上视线，被对方抓包。

    祝青臣低，李钺摸着鼻尖，转回去。

    假装无事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