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青臣哽住，扭就往殿里走。

    生气了！

    “诶诶诶，祝青青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连忙追上去。

    “今日可不能生气啊，快笑笑。”

    祝青臣提起衣摆，一坐在小榻上，给自己捶捶。

    典礼还没开始，他就有累了。

    人们围上前，帮他整理衣摆，捶捶腰背。

    老人家们也围上前，最后跟他讲一遍规矩。

    “祝青青，今日可不许闹小脾气，脾气留到房里，朝陛耍去。”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祝青臣， “您老都说了三百遍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，千万不能说坏话，什么累了，倦了，糟糕了，不好了，全都不能说，神仙都在天上听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您老说了五百遍。”祝青臣伸手， “我本没说，是您老自己每次都要说一遍那些不好的词。”

    “诶？”老人家们急得要上手，直接捂住他的嘴。

    “我们老骨说一说没妨碍，你可不能说。”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规矩繁琐，老人家们掰着手指，一条一条叮嘱。

    “大婚这几日不能吃生冷辛辣的东西，你和陛都不能吃，记得了？”

    “记得了，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坐好，看看你上的宝石是不是双数的。我老昏，看不清，来来来，来个年轻过来的数数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吧，李钺知的。”

    “等会儿陛过来接你，你俩赶着祭天，跟着他去也就罢了。不过，等到了晚上，你可得好好摆书香门第的款儿来，让他作两首诗……不，十首，作得满意才能让他门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祝青臣小声问， “我是书香门第，李钺还是土匪世家呢。万一我非要他作诗，他让我舞刀枪，那怎么办？我们俩可都是男的，他也可以刁难我。”

    老人家们一拍膛，斩钉截铁：“他舍不得！”

    “让陛知，你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他带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祝青臣握着拳，目光定， “让李钺知，我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他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完，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——

    “大周皇帝，求见君后！”

    是李钺亲自喊的。

    老人家们前一晃，一个正红的影如火焰一般， “唰”的一就窜了去。

    看都看不清。

    “君后在此！”

    殿里殿外，阶上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