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了，还有一线生机。

    若是可以，他也想把两个小孙孙留在家里，或者送他们去别的地方躲一躲。

    可是凤翔城就这么大，城里人一看知，这孩是谁家的。

    倘若事不慎败，守备反扑，他们两个不在父母爷爷边，只怕上就会被人抓去邀功领赏，一刀砍了都有可能。

    还不如将他们带在边，两家人共同退。

    李钺爷爷见他难过，扯着嗓安他：“你怕什么？这都定好的事，可不能现在气啊。”

    祝爷爷抹了把睛，平复心，：“你嚷这么大声什么？生怕别人听不见？给他们两个洗把脸，吃饱。”

    “唔——不要吃饱！”祝青臣和李钺抱在一起，用力摇摇， “我们要去卫平家里吃好吃的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小机灵鬼！”

    李钺爷爷举起手，弹了一他们的小脑瓜。

    今日大喜。

    成亲的是铁匠卫家，卫平的哥哥卫必，和纸扎匠沈家，沈竹的沈桃。

    几人家离得都不远，就在凤翔城城墙外，排列在一起。

    祝青臣和李钺被大人们带过去的时候，卫平，沈竹已经和几个同岁小孩玩起来了。

    看见他们来了，几个小孩跟几只小麻雀似的，飞快地迎上前。

    “钺哥！祝青青！”

    “快过来！我们正要玩‘抓人’！”

    祝青臣和李钺只来得及回跟爷爷说一声，跟着就变成了两只小麻雀，扑腾着翅膀，跟同伴们一起飞走了。

    爷爷们只来得及在后面大喊：“不许跑！只能在周围玩！”

    “知了！”

    一群小麻雀飞到山坡上，停落地。

    “谁来抓人？”

    “草签决定！”

    小孩们在玩耍，爷爷们看了一，又叮嘱在外面忙活的大人们帮忙盯着一些，才走院里。

    一走去，卫平的爷爷也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都准备好了？”祝爷爷问。

    “都准备好了。”卫平爷爷状似无意地瞟了一放在旁边的红箩筐。

    “那就等罢，等黄昏来。”

    再无他话。

    一行人结伴坐在院前那棵柏树。

    李钺爷爷比划着手脚，卫平爷爷抬望天，祝青臣爷爷则抱着手，靠在树边，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是苍茫的青天，脚是无边的黄沙，脚是耳边传来小孙孙们快玩闹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们开始等，从天亮等到天黑。

    黄昏时分。

    卫家爷爷带着大孙卫必，打扮得净净，整整齐齐，再邀上亲朋好友，街坊邻里，驾上驴车，一行人浩浩地去沈家接新娘。

    小孩们跟着队伍疯跑，呼雀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