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摸一支呈给李渊，李渊当场试了试，矜持地颔首：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李渊为皇帝，当然不能完全和底人共，他不知百官的苦楚，自然也不觉得铅笔有多大好。

    但对在场其他人来说，他们可太需要了！

    见李渊都说不错，众人睛更亮。萧瑀最心直快，第一个开问李世民：“不知官可否一试？”

    李世民为难：“只带了两支，没有多的了。”

    萧瑀默默盯住李世民手里那支。

    李世民：“……但我还要用。”还有那么多笔记要写呢。

    萧瑀一板一：“方才所议章程老夫尚还记着，替您记来便是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纷纷附和：是啊是啊，您只专心议事，笔记这事儿给我们吧。

    李元吉：“……”很好，李世民连写字都不需要了！他除了帮他的好二哥查漏补缺外，到底添了什么堵？

    李元吉不想了，李元吉选择摆烂。

    接来的议程很顺利，李世民和李渊滔滔不绝，官员们其中一个奋笔疾书，其他人的就伸脖看，还偶尔能听见几句议论，类似“不错不错，写了这么多字也不断墨”“不知从哪买的”“你快些，该换我试了”。

    就……不太面，也不太庄重。

    好在李渊脾气好，看见了只当没看见。

    李世民回完事后还有两个人，然后小会就散了。走御书房，李世民立刻被隐隐包围起来，还是心直快的萧瑀：“敢问王爷，方才那墨笔从何得来？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听得仔细，打算打听清楚店铺，回去就买上几支十几支备用。

    李世民云淡风轻：“哦，是家里小儿闲来无事的玩乐之作。”

    众人：“？”

    萧瑀：“是大郎君？”

    李世民笑。

    萧瑀向来严肃的脸上挤笑容：“前几日大郎君生辰宴的事我听说了，大郎君聪明过人，可惜我那天忙于公务，竟无缘亲得见。”

    萧瑀耿直孤，极少有人能得他一二句好话，今天却这么夸李承乾，李世民为老父亲也觉得光荣。他心里升起一丝丝警惕，很快被更大的得意喜压去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只以为萧瑀想要墨笔，不由心生叹息，瞧瞧朝会把人成了什么样，连萧瑀这样的人都学会拍了。

    当然他说的也不是假话，如果传言中的倒背九九歌和千字文属实，那李承乾确实很聪明。

    路过的李元吉听见这话嗤笑一声，留一个意味的神就走了。

    没人搭理他，萧瑀努力保持笑容：“不知大郎君还有没有富余的墨笔，是否愿意割？”

    其他人也，若是李承乾愿意，他们愿意以重金购买，绝不会叫他吃亏。

    李世民不在意：“这有什么，回我各送你们几支。”

    大家都兴，李世民也兴，这些人都是朝廷的中砥，有他们给墨笔宣传，不用多久整个安的上层圈都会知，臭小代的任务算是完成了。

    目的达成，李世民自觉没事了，抬就要走，却被萧瑀拦住。

    李世民：“？”

    萧瑀说：“听说府上有心，香甜绵，滋味甚是独特。”

    李世民：“你是说糕吧，味确实不错。”

    萧瑀：“家中辈年纪见涨，偏烂甜腻的，如今天气了，她一日日没有胃，所以厚颜请王爷赐一些糕。”

    这也没什么，李世民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