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荷努力回想，隐约是想起来见李承乾看过两回《百家训》和《开蒙要训》，但是…只有两回啊！两回就能背两本书？！

    是风见他读书，偶尔会给他讲一些，并没有系统地学过。

    陆德明怔愣一瞬，不由笑意。

    他一脸震惊：“你还会《百家训》和《开蒙要训》？我怎么不知！你背着我偷偷学习啦？”

    他连忙收敛笑容，嘟嘟的小脸板起，努力严肃的样。

    李承乾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前桌上，嘴不动声地飞快蠕动，把糖块咬碎咽了去，大睛转了一圈，见杜荷和苏琛也都咽去了，忍不住咧开小嘴一笑，正好和走到门的陆德明对上视线。

    杜荷：“？”

    李承乾白他一：“我看书的时候你不是见过吗，这么快就忘了？”

    陆德明：“无妨，能写已经很好了。文章意思可通？”

    陆德明心中暗骂李世民，到底是怎么教孩的？字都会认会写了，竟然连释义都不讲。亏得李承乾聪明，否则李世民的教法，好好的孩都得教废了。

    外面都说大郎君顽劣，孔颖达也说他淘气，看着倒是乖巧的。

    “认识，但不会写。”

    陆德明挑挑眉：“若老朽没记错，生辰宴郎君曾亲笔给回礼题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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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副场景，三个小娃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嘴里都着糖块，其中一个一脸梦幻，另外两个弯着腰碰低语。

    李承乾声气地说：“会背《千字文》、《百家训》和《开蒙要训》了~”

    李·背锅侠·世民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陆德明并不惊讶，早在听说李承乾“倒背如”的事迹时，他就知这个学生很聪明，背书对他来说绝不是难事。

    他重重咳嗽一声，三个人受惊似的齐齐抬，然后连忙板板正正坐好，陆德明这才施施然走去。

    李承乾起小膛，得意：“我就是很聪明啦，你不用和我比哒！”

    总而言，陆德明对考校结果很满意，李承乾就不说了，苏琛聪明又上，底打得很扎实，度也不错，启蒙书早就烂熟于心，就连《大学》和《论语》也已经学完，开始学《孟》。

    李承乾和杜荷、苏琛大声应是。

    师生四人见过礼，陆德明也在案前坐。沉声：“今日学，望你们日后勤勉不怠，学有所成。”

    只是仍难免心生喜，他已经年逾古稀，一生痴研经义，也教过不少学生，却从没有哪一个如李承乾这般聪慧。

    李承乾又摇摇：“知一。”

    接来果然如苏琛所说，陆先生先要了解他们的学习度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笑意，温声问：“这些书你都会背了，字可认识？”

    杜荷恢复神，觉得自己又可以了。他可是知《千字文》和《百家训》意思的哦！

    主要他学了两文字，很容易混淆。

    没有先生不喜聪明的学生，陆德明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最主要是李承乾，毕竟他才是正主，且年纪最小还没开蒙，杜荷和苏琛比他大两三岁，度肯定比他快。

    李承乾对对手指：“会写一，但很容易写错。”

    杜荷神恍惚，有怀疑人生，早知李承乾聪明，但今天还是有被打击到。

    杜荷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