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车里，李承乾捧着小脸闷闷不乐。

    李世民也看到刚才那一幕了，酸溜溜地问：“心疼你阿翁？”

    李承桥撅嘴：“大伯和四叔想要杀你，你又假装中毒，阿翁该多伤心啊！”

    李世民嗤笑：“你还不是装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哒！我也骗了他！”

    李承乾更难受了，“你们不是好儿，我也不是好孙，阿翁实在太可怜了。”

    李世民失笑，用“可怜”来形容一位帝王，实在有些不合时宜了。

    也只有小孩才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。

    他：“皇室倾轧向来如此，阿耶只是假装中毒，而没有真的中毒而亡，对阿翁来说已经是幸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哒。”李承乾闷闷不乐，“但是阿翁对我好，我也不想看到他伤心。”

    李世民默然片刻，这倒也没错，比起大人之间防备算计，李渊对李承乾的要纯粹的多。也难怪李承乾如此在意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以后空了就常去陪阿翁说说话，他会兴一的。”李世民，“阿耶答应你，尽量不让阿翁太伤心，行吗？”

    李承乾言又止。

    李世民：“有话就说。”

    李承乾对对手指，吞吞吐吐：“如果危害到阿耶的话，就不用考虑我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底，他还是在乎阿耶阿娘比在乎阿翁更多。

    李承乾有些伤心：“阿娘，我是不是好坏呀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？你心疼阿翁、担心阿耶，都是因为你是个善良孝顺的好孩。坏孩是不会考虑这些的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李承乾，随后又摇摇：“可是我让阿耶不要阿翁，这也不坏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都说了，在危害到阿耶的时候才不用考虑阿翁。你知阿耶失败的后果对吗？”

    李承乾知。如果阿耶输了，他们家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。阿耶阿娘还有他都可能会死。他不想死，也不想阿耶阿娘死。

    孙氏摸摸他的：“阿娘知阿耶和阿翁对你都很重要，你面临两难时能果断决定，阿娘很欣。”

    李承乾抿着嘴笑了笑，心里却知他没有阿娘说的那么好，他就是有坏的。

    李承乾撅撅嘴：“就不能不争斗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