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果然令陈淑慧茅顿开。如此到了皇城，到了六班房附近，两队人便要分开了。

    陈淑慧却突然问：“听说外面那些格学堂最近多了许多女学生？”

    李承乾，这事他是知的。

    杜构和陈淑慧的婚事颇为瞩目，但最惊讶的不是重臣和宗室，也不是普通吃瓜群众，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小官吏、商或者读书人家。

    他们对朝廷上的事半懂不懂，不懂陈淑慧有什么本事，也不知圣上与皇后对她的看重，只知她一般，自己也不过是从六品的小官，居然就能攀附上杜家。

    既然陈淑慧可以，为什么他们的女儿不可以呢？

    哪怕攀不上杜家这样的门大，能嫁正经官宦之家，或者小宗室小世家，对他们来说都是天大惊喜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疼女儿的人家多，但将女儿作为工的也不少，有陈淑慧珠玉在前，自然有人希望复刻她的路，以图谋更多利益。

    于是很多女孩被送到格学堂念书。

    至于这些女孩的父兄是否认为女郎抛面乃不知廉耻，从前是否对陈淑慧之恶痛嫉，是否会一边令女儿学格，一边又嫌弃她们，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李承乾还是兴的：“虽然有些人目的不纯，但格多一些学生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陈淑慧：“臣担心的正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如果女郎们自己愿意学格，她们家里也支持，陈淑慧当然很兴。可如果只是为了利益，却不是发自本心，甚至要因此忍受家人白，那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陈淑慧发愁：“殿您说，是不是我连累了她们？”

    李承乾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”

    陈淑慧：“如果不是我与杜构定亲，这些女孩的父兄也不会生妄想。如今她们被寄托这么大的期望，如果日后不能嫁门，境实在难以想象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女的路就那么多，被视为联姻工、又不得父兄护的女孩，如果失去了价值，就成了逐的浮萍，不由己，无所依靠。

    这不是陈淑慧想看到的。

    李承乾听了这话却笑了：“原看你朗洒脱，原来也有愁百转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