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比人员折损影响更大的队叛逃，就更加难办了。雷鹤定然会因此焦烂额，甚至需要大量时间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补齐全后才会上报。

    中间的时间差，就能给姜砚带来息。

    但假如姜砚继续呆在中心，维持着他“特别行动队队”的份，就等于被权柄无限的雷鹤死死压住。雷恐怕有一万方式阻挠姜砚，或者让姜砚真正、永远的闭上嘴。

    “我的队友们，”姜砚定定地看着飘渺的薄雾，“他们是被我从特队带来的，我说过我不会让他们死。”

    可他没护住。

    那四个人和他同期特队服役，一起训练，一起上战场，一起血汗。

    队里有很多人走了没了，但那四个一直在他后。

    于是当中心提要把他调走后，其他四个人毫不犹豫一起向上打了申请，经过选考后和如愿被分到了姜砚的队伍。

    十几年的生死之，就这么没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可以死在战场上，可以死在保护人民的异常手，但我们不能死在自私的利熏心里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啊，”陶未摇了摇，“他们的结局不该是这样的。但姜队，你自己一个人，有办法去完成这些事吗？”

    姜砚平静地看着她，“我无法对一个陌生人付信任。”

    “这很正常，”陶未保持微笑，“但我们并不需要互相信任，我们只是互惠互利。你提供我需要的，我提供你需要的，我们合作搭梯，一起爬到上面去解决我们共同的敌人。我在训练课上看到你的第一就认了你的份，但直至现在，也没有除我以外的第二个人知这件事。姜队，这是我为了合作奉上的第一份诚意。”

    提到训练课，姜砚的表略微放松来。

    他在搏击馆观察过，发现陶未的确是奔着“把自己练到极限”去的，这况让他的戒备心稍稍放来一。

    搏击馆的老板是姜砚很久前在战场结识的朋友。他们并不隶属于同一个特队，但却共同执行过任务。

    任务中，他们建立了信任，这也是姜砚找到搏击馆的原因。

    馆能提供给他金钱和武，还有藏地，而且服役的经历也能让馆有效避开一些搜索。

    姜砚的叛逃算是孤注一掷，他并没有能胆大到和他一起反抗半个中心的同盟。

    前的女人是唯一一个。

    要相信么？

    其实他本没有选择。

    “如果合作，”姜砚问，“你能给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一条路，”陶未将手伸装满玫瑰的玻璃盏中，瘟疫从她指尖溢散，顷刻间艳丽的迅速枯萎腐败去，只剩一片被猩红病毒疯狂侵染过后的焦渣。

    她缓缓一个微笑，“一条畅通无阻的复仇路。你有超的单兵作战能力，有对中心了解的报，但你一个人能到很有限，而我可以弥补那分缺陷。姜队，我是个拥有异常能力的人类。最重要的是，我现在的份很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