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来！”陶音拉住他的手往另一边走，“我知有条近路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陶音低回答。

    难是婚前恐惧综合征？

    乔溪把地上的柿挑挑拣拣差不多，回才发现陶音独自发呆，他隐约觉得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“再晚就被鸟雀吃光了！”陶音抱怨着说：“那些小东西消息比咱们灵通多了，到时四面八方的鸟都过来吃，分给咱们的就不多了！”

    好在陶音确实很有经验，带着他弯弯绕绕走了很远，真的找到了一大片林。乔溪抬暗暗叹，树上有好多好多的柿！

    两人边走边聊，乔溪随问：“你昨晚没睡好吗？”

    从山开始陶音就一直不在状态，有几次他问话都是驴不对嘴，整个人像丢了魂。

    乔溪又：“好像最近也很少看到大山哥了。”

    乔溪看他有心事，以为是为了结婚的事，就没有再多问。

    两人一路山，山里云烟缭绕大雾弥漫，能见度很低。要不是乔溪常来，还真不一定敢。

    捡了那么久的柿也累了，乔溪背着竹篮过去在他边坐，摸个柿递过去：“吃一个吧？”

    沈夷光站在门送他，又一次提醒：“早些回来。”

    可惜这些柿还没完全熟透，有的青黄不接，乔溪纳闷：“咱们是不是应该晚再来？”

二天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

    “他忙着呢！”陶音叹气：“我们的婚事定在两个月后，他今天一早就城里置办东西。”

    陶音被他的话打断思绪，顺从的从他手里接过圆的胖柿。

    山里刚过大雨，脚的土地一片泥泞实在难走，乔溪的鞋很快沾满厚厚的一层泥，沉甸甸的快抬不起来，也脏了。

    其实乔溪觉得林那么大，就算鸟雀来吃也不可能都吃得完。但是陶音向来孩脾气，他也没有多说，挑着地上已经掉落来的熟柿捡，竟也快装了半篮。

    乔溪吃过早饭，背上竹篓和早就等在家门的陶音一起汇合。陶音脸很难看，一片乌青，一副没睡好的样，无打采的。

    清晨天才刚亮，村里小路上没什么人。大家连日抢收小麦都很疲乏，许多人这个时候还沉浸在梦乡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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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乔溪嫌他啰嗦，摆了摆手转：“知啦！年纪轻轻别那么唠叨！”

    乔溪听说有些人在结婚前会莫名患得患失大变，等到结完婚忽然又好了。

    明明是陶音兴致提议来捡柿，但他来后却没见兴奋的跟着一起，反而一个人坐在树的石上发呆，神幽幽地不知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