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发苍苍的老妪只能靠几亩薄田产的米粮过活，但税收越来越重，前两年老妇人因为收粮的官差多收了几层，差哭瞎了一双睛。

    村里人瞅着那个往日疯言疯语的老妇，如今半是清醒半是疯癫的满村哭喊。

    “报！淮扬王起兵造反，江泰军抵抗不敌，已经失了一城。”

    这样庄稼里最不缺多嘴多的人，很快镇里、县里、府城……传的沸沸扬扬，连说书的先生都找到了故事可讲。

    村里老妪的疯话和遭遇，一时间传到了别的村里。

    “老天爷显灵了，这都是报应啊，老天爷呀，快去惩罚那些不人事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老太太见人说个没完，如果不应她，老妇人就会一直说去。

姓被压榨的苦不堪言，只是念着尚有良臣为官，姑且过的去。

    可是牵涉到天威和灾祸上，百姓的心可不当今是谁在当政，加上被压迫的很了，即使舒缓了两年，整日也是活在恐惧当中，生怕一个不留神得罪了权贵就要被杀。

    如今更是被日累的疯疯癫癫，整日自言自语，嘀嘀咕咕的说话：“我儿是个孝顺的，五岁就河给我抓鱼吃，六岁去外面捡柴禾，七岁就在灶台饭，八岁……”

    而且朝廷是约束了那些勋贵的行为，但没有控制住他们剥削百姓的心。

    日蚀现那日，也不知老妇人是真的看见了，还是听旁人说起，村尾一伙人聚众围在一起，偷摸聊着天罚、祸世一些足以杀的闲话。

    正所谓，好事不门，坏事传千里。

    村里人心疼老妇一人艰难生活，照顾她家的田地，顺便她一顿饭，日倒算过的去。

    安城里，崇德帝尚未对日蚀的凶象什么弥补，比如写个“罪己诏”什么的，就收到楚黎轩送来的加急文书。

    一个早年参军的儿战死沙场，至今皇帝发的文书中，说的抚恤金都没有发到她的手里。

    虽然没瞎，但白日看人雾蒙蒙的，和看不见也没差了。

    “报应终于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冷不丁听远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：“报应啊，真是报应啊，老天开了了，要惩罚那些没心肝的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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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儿铁是个孝顺的，三岁就会嚷嚷着给我捶背，四岁了心疼我，把唯一一只老母的给我吃，五岁……”

    谁也不知这是真事，还是有人瞎编传的，反正起事人就是缺一个由。

    加上这两年，崇德帝不知了什么风，突然不好杀人，民怨才被稍稍平定。

    那担惊受怕的日实在太难熬，百姓们都要过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