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现实和梦境以一生的方式拼凑在一起，习以为常的房间，和本该不存在的人。

    傅应呈沉眸看了一会，无声地替她关上门。

    城市的另一角，早晨稀薄的光洒满私人诊所。

    杨铭哲快速停好车，穿过廊，走咨询室，顺手将外挂在衣架上，从柜里找写有患者“傅应呈”名字的会谈记录，坐在桌前，翻阅了一遍。

    向来都是行匆匆，拿了药就走的人，今天居然会急约他见面。

    ——真是反常。

    七整，咨询室的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男人面容英俊，，穿着一件漆黑的呢大衣，快步走近，周气质矜冷，眉乌沉，底带着浅浅的青翳。

    “好久不见啊，傅先生。”杨铭哲抬，笑眯眯。

    “记得季凡灵吗？”傅应呈开门见山。

    杨铭哲一愣。

    大约是四五年前，当时男人为了公司发展连轴转了几个月，在一个秋暴雨天的夜晚踏了他的诊所。

    那时他的状态跟平时很不一样。

    疲倦，溃败，像是即将倾倒的大厦。

    男人坐在沙发上，手肘搭着膝盖，绷的白衬衫显肩背肌凸起的形状，脸地、地埋在宽大的手掌里。

    “我这周没怎么睡着。”

    半晌，他沙哑地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刚刚睡了一会，又梦到她了。”

    杨铭哲问，谁？

    那是他第一次从傅应呈中，听到季凡灵的名字。

    杨铭哲锐地察觉到，她或许是傅应呈一切心理问题的源。而季凡灵车祸亡的事故报，在网上也并不难找。

    可惜傅应呈只透了只言片语，自那以后，不愿再谈。

    杨铭哲说：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我昨天见到她了。”傅应呈平静。

    啊？？？

    杨铭哲的笔尖猛地顿住，表面镇定地抬：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带她回家，给她煮了碗面，让她留宿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季小，是和你记忆中的人很像，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模一样。”傅应呈话里没什么绪。

    “和她三的时候得一样，穿着和那天一样的衣服，知当年的所有事，的事也都是她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她就是季凡灵。”男人最后说。

    在心理诊所里，用如此波澜不惊的语气，说着令人骨悚然的话。

    仿佛某三鬼片的开。

    杨铭哲沉默了一会，放笔，“首先，我们先确立一双方的基本共识……”

    “十年前，季小因为见义勇为，车祸亡，你同意我说的话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