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走过来，轻而易举地夺了她手里的假证：“什么时候办的？”指屈起，不轻不重地弹了，侧目看她：

    “……违法的事也能。胆不小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反应过来：“……办的是真的？那能印真钱么？”

    “还会想。”傅应呈走厨房，用剪刀把她办的假证剪碎了，丢垃圾桶。

    季凡灵心虚地挪开目光，把a大学生证往袋了。

    ……还好刚才没掏来，要不然也得被他剪了。

    苏凌青洗了手就不肯走了，趁着傅应呈去书房放文件的功夫，地请自己留来吃饭，溜厨房：“你坐着，我自己盛饭。”

    说是自己盛，结果翻了两个柜都没找到碗。

    季凡灵毕竟不是主人，不好意思坐着，起走了过去，拉开面的屉，拿了三个碗来：“在这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改地方了？之前在上面的。”苏凌青意味地瞄了她的。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女孩对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格外，板着小脸：“我一六五。”

    苏凌青微笑着没有戳穿她，低看了，把手里的碗还给她一个：“这不是傅应呈吃饭的碗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他这人难伺候，只用同一个碗吃饭，”苏凌青弯腰在碗橱里翻找。

    “那碗他搬家时我送的，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礼了他的，我费了老鼻劲来的，梨白宋代划八棱碗，可漂亮了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有棱角的白碗，碎在地上的声音也很清脆，伴随着傅应呈那句——“丑得我心慌，吃饭都倒胃”，格外让人记忆刻。

    季凡灵沉默地住他的肩膀：“别找了。”

    苏凌青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那碗，被我摔了。”

    苏凌青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苏凌青僵了一会，勉笑：“没事儿，摔就摔了，那他现在用什么碗，这个吗？”

    他打量手里碗的纹，眯起品鉴：“怪致的，是不是瑞典rostrand的彩陶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慢吞吞，“超市买的，66块8，第二半价。”

    苏凌青：“……”笑容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平时季凡灵和傅应呈两个人吃饭，几乎不说什么话。

    季凡灵习惯在有饭吃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吃饱，而傅应呈则有不言寝不语的意思。

    苏凌青就不一样了，他一个人说了三个人的话，没必要谈工作，就挑些差时有趣的事来说，譬如他跟两个技术人员去吃饭，因为看不懂菜单，瞎了一通，等了半天，睁睁看着服务员送上了三瓶餐前酒和一束鲜，要是傅应呈在就不会这事，好一个冷酷无说回国就回国的男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