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礼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，“有的时候我会觉得，她不太能理解我，有时我俩虽然离得很近，但她好像和我在不同的维度，你懂我的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不懂。”

    程嘉礼闷笑了声，给她夹菜：“就好比你，不能跟我结婚，但不影响你喜我。”

    女孩呛了，掀起：“谁他妈喜你？！”

    “好比，好比。”程嘉礼尾音懒散地拖，“你知么，我总觉得，我们好像之前就认识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咳咳咳咳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被辣椒呛到嗓，还在一个劲咳嗽，程嘉礼话说不去，无奈：“我以为你会喜吃辣，要不几个不辣的菜？”

    “犯不着，”季凡灵辣得满脸通红，嘴依然很。

    “这才哪跟哪？我自己平时都吃变态辣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，303包厢里。

    十人座的桌并未坐满，包厢里大概七八个人，动筷的没几个，倒是聊得火朝天。

    “就刚刚班前，我还拿到一个新的订单，加上之前的，总共已经有五家医疗组织的po了。”一个个男人笑容满面。

    “我发现他们主要还是对智能医疗兴趣，直线加速被瓦里安和西门垄断了推不动，倒是智能机械臂和影像度算法被他们追着问。”

    旁边的人接话，“昨天三我还在回邮件，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“噢哟，韩经理辛苦。”苏凌青笑着举杯。

    “确实还是这两年了技术垒，等bio-robot 30的ce认证通过，我起码能拿到五百台订单。”个男人又说。

    “哈哈五百，”韩文韬话里夹枪带，“格局打开嘛，要我说五千也不是没可能，是吧傅总？”

    几人都看向座位尽的年轻男人。

    傅应呈穿着的大衣，面容冷峻，闻言掀起，不轻不重：“事成了再说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刘主拍大：“哎呀，还是傅总说到上了，没签合同那都是虚的 。”

    韩文韬脸很不好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座的几人固然是同事，但也是竞争对象。

    九州医疗在国市场独占鳌数年，扩张的余地并不大，然而海外仍留有大把的机会让他们开疆扩土。

    饭桌上都是从dica国际医疗展回来的人，有资历也有意愿外派欧洲项目，一旦被任命总负责人，驻外几年镀金，回总便几乎板上钉钉直升。

    问题在于——谁来当这个总负责人。

    饭桌上话题还在继续，一团和气的聊天里暗涌动，针锋相对，话里话外都是自己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。

    傅应呈坐在一边看着，不置一词。

    只是中途，低看了手机。

    聊天界面是他和季凡灵的对话。

    关你事：【门了，晚上不在家吃饭。】

    c：【我也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