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装作看衣服，若无其事地挪到傅应呈边，压低了嗓音：“哎，要不别在这买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放手里的衣服，侧看她：“不喜？”

    “贵。”季凡灵说，“附近有一家服装批发市场……”

    傅应呈打断：“不去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持：“比这便宜得多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不耐地啧了一声，像是觉得她教不会似的，开说：“我的钱呢……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……只买你喜的。”好好好大菩萨大冤大犟驴。

    这回她索不挑了，甩手掌柜似的站在旁边，等着傅应呈挑。

    傅应呈睫垂着，没什么绪，叫人分不清是太挑剔还是太耐心，把整个店都一件件快速看了一遍。

    最后，才屈尊纡贵地伸手，拿了件、好打理且有大袋的大衣。

    季凡灵换上，走到镜前面，转着看了看。

    她对衣服也就刚说的那几条要求，这件都满足了，至于好不好看，她不太懂。

    季凡灵掏手机拍镜里的自己。

    傅应呈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问问周穗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向她伸手，季凡灵愣了，反应过来他是要帮自己拍，把手机递过去。

    季凡灵着袖，笔直地站着看他。

    傅应呈微微低，看着屏幕。

    店里白光照亮男人的脸，在平日冰冷的廓上，添了几分不真切的柔和。

    他事时，眸里总是嵌满一丝不苟的专注……在那张天生薄的脸上，这凝视的目光，几乎让人错觉是。

    耳边突兀地响起周穗的话。

    ——你每天对着这张脸，难毫无觉吗？

    季凡灵心突然了一拍。

    妈的，周穗害她。

    所以她当然对那张照片没有反应。

    因为傅应呈本人，实在要比扁平的照片，要好看得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短暂的几秒，在季凡灵知中却被拉。

    傅应呈终于拍完：“过来看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松了气，走了过去：“还行吧。”她觉傅应呈拍了很久，应该不止拍了一张才对，所以随手扒拉屏幕，想看其他照片。

    结果或许是多用了两手指，这么一划，手机瞬间被切到之前使用过的界面。

    ——百度百科傅应呈。

    黑西装迈赫的那张照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季凡灵整个人都僵住，一寸寸石化。

    男人掀起薄而冷的，望着她，乌瞳蕴着一邃的暗光。

    吐字慢条斯理：“这好像是……我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