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凡灵还是一没变，表面毫不在意，背地里却总是想方设法地多一，直到她觉得不亏欠别人为止。

    宁可把自己饿死，也绝不要别人半分施舍。

    就是这样，无论多狼狈，也要决维护的，又不容侵犯的自尊。

    傅应呈表面上不理解，心里却并非不能理解。

    因为他自己。

    也彻彻尾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，九州集团。

    已经夜里十一了，写字楼里的灯基本都灭了，只留安全通的莹莹绿光，然而层的办公室仍然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温抱着文件，单手叩了叩总裁办公室的门。

    落地窗外万家灯火，男人坐在电脑前，一整肃的白衬衫，袖挽起，实的小臂，镜片矜冷反着屏幕的光，没什么绪地说了声。

    “傅总，您要的材料我都拿过来了。”温说。

    “时间不早了，你回吧。”傅应呈并未抬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有加班费的。”温平静，“如果您工作需要，我希望自己能随叫随到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没有回答，将材料摞起，整齐地放到桌的另一边，似是犹豫了：“等，我有个问题问你。”

    温神微凝。

    这话本就极反常。

    傅总问她问题，什么时候需要先告知她“他要问一个问题”了？

    在温张的注视中，傅应呈摘镜，指节抵着眉心了，慢慢开：“假如你收到一份生日礼，你希望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温毫不犹豫：“一百万现金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无言了片刻，重复了：“礼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，”温改，“那就价值一百万的房产或黄金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了眉心，凉凉地抬：“……像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太代自己了。”温沉思了一会，“对象是什么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中女生。”傅应呈说。

    “那您问错人了，我跟十七岁的距离和跟四十岁的距离一样远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有个妹妹？”

    “我妹只喜手机里的虚拟男人和虚拟男人徽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温沉默了两秒：“您还是去问苏总监吧，他对送女孩礼比较有经验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听到苏凌青的名字都痛，好像撕心裂肺的“畜生啊！！！”又开始反复回在耳边。

    温在傅应呈侧当了多年秘书，对他决策时的微表了如指掌，立刻意识到苏凌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：“我会给您个方案来，请问截止时间是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周。”

    “我尽力而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