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凡灵觉自己已经灵魂窍了，左耳右耳地敷衍：“行吧你想怎样都行……”

    傅应呈代完，看着她随时走的脚，突兀地冒了句：“还有，你没忘记赔偿的事吧？”

    这句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雳。

    季凡灵僵地扭：“啊？什么赔偿。”

    “假如因为你个人原因影响实验，你需要赔偿九州集团的损失，”

    傅应呈恢复了一资本家在上的冷淡，靠在椅背上，慢条斯理，“这句话里的‘影响’，当然包括你原因导致的推迟实验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影响应该不会很大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也还好，”

    季凡灵刚稍稍放了心，就听到傅应呈淡声继续：“也就不到一百万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季凡灵立刻冲回来：“让我们重新考虑一立刻实验的事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抬手，隔空住了她；“但这些，我都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啊？

    季凡灵：已经算是“既往”了吗？

    季凡灵：这不是正在行中吗？

    傅应呈看着她：“我的意思是，我希望看到你积极合治疗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顿了顿，意有所指地瞥了，她手里胡攥着的药：“而不是说一一，拖延时间，奉违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地变了脸。

    女孩蹙了蹙眉，一字一顿：“傅应呈，你觉得我会为了赖在你家，故意拖着不治病？”

    傅应呈言又止，最后很轻挑了眉尾：“不会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那样的人么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气笑了，冷冷地抬了抬：“我既然答应了你，我肯定上就给你治好，你给我等着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：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药虽然噎的噎，苦的苦，但对季凡灵来说本就不算什么事。

    那之后的几天，季凡灵每天都忙着吃药，抹霜，吃药，抹霜，再有就是早上固定被傅应呈喊起床。

    季凡灵没有起床气，只是刚起床的时候总是有呆，像是灵魂还没来得及。

    男人固定时间立在门，屈指，叩叩门板，喊她的名字：“季凡灵。”

    女孩就木木地坐起，垂着。

    从他的角度看，睫低低垂着，密得投影。

    傅应呈看了她一会，勾了角：“你不床，我怎么知一会我走了，你会不会躺去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了，叹了气，掀开被床，趿拉着拖鞋走到他面前：“行了吗。”

    女孩平时总是又倔又，冷恹恹的觉。

    而她没睡醒的时候，却像个真正十七岁的女孩一样。

    既不嘴，也不骂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