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，”傅应呈以为她又不愿意，侧目冷冷瞥她，“明天再去，明天还打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闷闷不乐，“……我被开除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空气凝固了两秒。

    男人别过脸，女孩炸一样从凳上起来：“你刚刚是不是笑了？”

    男人抿了，冷冷：“……没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个，我都看见了，幸灾乐祸是吧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抱着气笑了，“我又没有错，她偷东西，要开除也是开除她……但老板他妈的是她表舅，这我能有什么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开了又怎样？”傅应呈淡声，“就算他不开你，你也会辞职。”

    这话莫名让季凡灵心里很舒服：“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在气什么。”傅应呈瞥了她一。

    季凡灵没想到自己的闷气都被他看来了，顿了顿，闷闷地捻了捻自己的额发：“三月的工资他没给我发。”

    现在已经三月底了，她都了三周多了，结果说白就白。

    她让赵老板把三周的钱结给她。

    赵老板着腰轰人，说工资？什么工资？他还没找她赔莉莉的医务费呢！赶吧！

    赵老板手人多，她闹也闹不什么名堂。

    季凡灵没傻到跟人碰，就先打回府了。

    回来后，越想越气。

    “明天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傅应呈淡淡说。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你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讨工资么？”

    傅应呈眉尾很轻地挑了：“不行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季凡灵打量着前的男人，觉他并不是魁梧狰狞且凶神恶煞的天选讨债人，但确实往那一杵，就有骨里的上位。

    让人觉得他——很贵。

    打坏了赔不起的那贵。

    而且。

    季凡灵神往移。

    傅应呈只是看起来冰冷，实际上并不怕冷，冬天经常敞穿羊大衣，开后穿得更少，此时在家只一件白的衬衣。

    单薄的布料被打了。

    在洗手间的冷光，隐隐透后面肌实而富有张力的廓。

    男人冷淡的声线在响起：“看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视线飘忽，脸有发，慢吞吞：“就是，我有担心，你会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因为季凡灵那句“不行”，傅应呈一晚上没同她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