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发现但凡是碰上季凡灵的事，素来用词准的傅总，话语都会变得模棱两可。

    什么叫“说两句”？说什么？两句又是几句？

    温：“……那我，该说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傅应呈沉默了两秒，又改说：“算了，别说了，免得她骂你。”

    温这次倒是很快接话：“我想应该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果不其然。

    女孩嘴动了动，最后也没怪温说话，只是不轻不重地瞪了江柏星，闷闷：“瞎嚷嚷什么，没定呢。”

    温不动声地眨了，又喝了咖啡。

    连季凡灵自己都没意识到，她平时就算再不兴也只是淡淡的。

    却本能地。

    只会对傅应呈发脾气。

    “我懂我懂，”江柏星被惊天动地好消息冲了脑，“这也是秘密，我不会告诉别人的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转来我们班，我们班第一不就是了？年级第一不也是的！”江柏星对季凡灵的滤镜重得近乎无脑崇拜。

    “温，你不知，我成绩超好的，不用学就遥遥领先！”

    温微微笑：“是吗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，她会奥数，看一我的题，就知答案是什么，都不动笔，全是心算！”

    江柏星信誓旦旦，还星星问她：“是吧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灵魂窍，麻木地回答：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还上什么学？

    她现在都有想上吊了。

    第42章 透

    季凡灵被江柏星知了位置，自然就再也清净不来了。

    这孩正好放暑假，三天两往九州集团跑，不是给她送吃的，就是帮她活，赶都赶不走。

    甚至季凡灵的同事都认识他了，时不时还帮着传“你弟刚走”“喏你弟给你带的吃的”“你弟说中午还来”之类的话。

    他来这么勤，总有那么几次碰上傅应呈。

    这天中午，江柏星趴在柜台上跟季凡灵说话，余光瞥见傅应呈的影，就兴地转举手喊“傅先生”。

    傅应呈停脚步，目光投来的时候，季凡灵冷冷别过脸去，男人的脸也随之变差。

    傅应呈原本并没有跟江柏星说话的打算，但看到季凡灵避他不及的样，又压不住心的火气，三步并两步走到柜台前。

    季凡灵无可躲，只能抱着站在里面。

    江柏星还是满脸灿烂：“傅先生，我这学期的成绩您看了吗？”

    傅应呈把目光移到他上，语气不耐：“你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江柏星的笑容僵了一。

    他至今仍记得他中考完受到资助，第一次抱着篮去谢傅应呈，却只收到一句“——以后少现在我面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