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俊哑无言，当时季凡灵也被罚在那里写作文，等老唐被其他老师喊门的那一刻，女孩立刻起，对陈俊说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陈俊：“去哪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玩儿。”

    陈俊：“你不写了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我们俩门上厕所，门被风上了，不来，只好不得不离开。”

    陈俊：“……我们俩为什么要一起上厕所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不耐烦地啧了声：“你走不走？”

    陈俊犹豫了两秒，丢笔，咧嘴乐了：“走！”

    一起逃办公室的革命友谊就这么结了。

    再然后，虽然他们算不上多么心，但前后桌坐了两年，他自己又是个话痨，跟季凡灵天天抬不见低见，也算是朋友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办公室里冷气很足，陈俊打开手机，靠在椅背里漫无目的地翻阅着，打开qq回了几条工作上的消息后，神使鬼差地开了中班群。

    班群成员里依然保留着季凡灵的账号。

    陈俊上次给她发消息，还是十年前的一个周末。

    jun：【我理卷找不到了，你要是不，我去学校拿你的了。】

    关我事：【准奏。】

    自那以后，季凡灵的像，已经整整灰了十年。

    陈俊开聊天框，觉自己手脚冰凉，像是要溺。

    他慢慢打字：【你是不是活了？】

    办公室里一片死寂，秒针卡卡地缓缓挪动，陈俊呼都屏住了。

    “陈老师？”王老师突然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陈俊啊了声，从椅里蹦起来，手机也砸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王老师惊吓：“没事吧？我吓到你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没事，”陈俊搓了搓脸，捡起手机，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王老师：“就是想借张纸巾……”

    陈俊将桌上的纸递了过去，重新坐回椅上，缓了会，捡起手机。

    果然是没有回音的。

    有才怪了！

    他怎么能这蠢事。

    陈俊自嘲地笑了，笑容有苦涩地摇。

    应该是因为他最近开学压力太大，睡眠不足，又太久没有见到大季凡灵，才把她们混为一谈。

    开学第一天，季凡灵空着书包去，背着一书包卷回。

    晚上，傅应呈推门到家的时候，女孩还趴在宽阔大桌的卷上转笔。

    傅应呈走近了问：“作业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也不抬：“那不然呢？”

    她注意到傅应呈垂的目光，莫名有羞耻，用胳膊肘挡着大半张卷，抬手着他往后推：“看什么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