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姨亲自打电话来，季凡灵也不好拒绝，正好准备把篮球赛金牌带去他们家，就同意了。

    午课间，季凡灵熟练地在桌肚里，用手机偷偷给傅应呈和陈师傅分别发了消息，说晚上要去江柏星家吃饭，不用接。

    她发消息的那会儿，傅应呈正在办公室里被苏凌青烦得痛。

    苏凌青坐在桌对面，挑了副茶给自己泡了茶，自斟自饮，喝一副苦酒心作痛的架势，还要问：“傅应呈，你在不在听?”

    傅应呈从屏幕上移开视线，淡淡：“不就是分手？你不是每三个月都要换一个女朋友么?”

    “这次是她甩的我！”苏凌青很受伤，“这能一样吗?还是第一次有人甩我。”

    苏凌青天生就是个公的料，又秉持着绝不会脚踏两只船的德底线，所以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，往往天饭局带的是这个女孩，明天又换了人。

    傅应呈既不赞同也不想掺和他的私人生活，意兴阑珊地敷衍：“她为什么甩你?”

    “她说我不懂她，”苏凌青比起难过，更多的不肯相信，凑近了，“你知么，这么多年，还是第一次有女孩说我不懂她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敲字的手微微顿了，没什么绪：“呢?”

    苏凌青说，“我们谈恋那会儿，她天天卡，卡上甚至不是什么明星，就是五颜六的卡通小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小宝莉那个，”苏凌青说，“这是实的，还有游戏里的虚拟电卡……你知那得有多难区分吗?”

    “就因为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别的原因，”苏凌青叹了气，“反正我是发现自己老了，她说我不懂，那些对她来说是有意义的。”

    电光石火间，傅应呈脑里冒那夜，季凡灵脖上挂着篮球赛金牌，在纤细的指尖把玩的模样。

    见他不以为然，女孩还抵地言维护：“你懂个！这是有意义的。”

    什么意义?

    难跟那个一样有意义?

    他们年轻人的意义?

    傅应呈原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，此时想起来却有无名的焦躁，扯着领带将领松了松。

    苏凌青丝毫没注意他的绪，还在自言自语地哀叹：“现在女孩都喜能陪他们玩儿的，年龄大了是真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傅应呈神不自觉地沉了些。

    “我算是看明白了，”

    苏凌青将手里的茶仰喝完，叹气总结：

    “年轻人还是只喜年轻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一定。”傅应呈冷冷打断。

    苏凌青惊讶抬。

    从前他跟傅应呈哭诉什么，他说不半安人的话，就只冷着脸在旁边坐着，偶尔敷衍两句，最后总结：“说完了？那你走吧，我还有别的事要。”

    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个没的工作机。

    此时工作机说话有莫名的火气：“你跟她才认识多久，算得上什么喜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