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季凡灵生生把后半句“上厕所都得喊你妈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女孩抿了抿，叹气：“我那个话，不是说给你听的。”

    她今天就不该提起当年救江柏星的事，搞得跟夸耀功劳似的，“再说我也没死，你犯不着觉得，欠我多大的恩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年救我的时候，并不知自己不会死。”

    江柏星今天一直很认真，“况且，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。还有一个原因……”

    路上的车灯快速划过少年的侧脸。

    他静静看着她，眸在路灯的照耀亮如星星：“季凡灵。”

    江柏星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我喜你。”江柏星说，“不是弟弟对的喜。”

    第52章 心

    迈赫后座的车门被拉开。

    女孩重新坐回座位，陈师傅忙慌转问：“回去吗?”

    她灵魂窍似的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陈师傅看她这个状态，有担心，懊悔刚刚她车自己居然没跟上去，这要是什么事傅总还不得要他老命。

    “刚刚什么事了吗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好的……”季凡灵说，“不好意思陈师傅，耽误你晚上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陈师傅松了气：“害，没有的事，我就是这个的嘛，你就算是叫个滴滴人家也得等您不是?”

    女孩没有应声。

    她靠在后座的座位上，焦虑地把手腕上的珠串盘了一圈又一圈。

    当时江柏星表白完，季凡灵觉台球杆一敲在了她自己的上。

    女孩在秋夜的寒风里，僵了半天，张了张嘴，只蹙眉，发一个迟钝的单音：“啊?”

    怎么会?

    江柏星怎么会喜她？！

    虽然理智知江柏星早已不是小孩，可她对江柏星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上完厕所还要蹲着喊妈的年纪。

    江姨应该不知吧？

    江姨如果知，指定得两一黑，江姨好心好意约她去家里吃饭，结果把他儿在三这么关键的时候带跑偏了。

    她真该死啊。

    少年后知后觉，脸红得像是要滴血：“我没有别的意思，就是想告诉，不回答我也没关系的，我我我……那我走了?”

    卡了两秒，女孩看向旁边，艰难：“……也行。”

    江柏星终于忍受不了这死一样的尴尬，他一次没有目送季凡灵离开，先一步转，背着书包狂奔而逃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三天，季凡灵彻底不知该怎么面对江柏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