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常，”傅应呈讥诮，“他也很难生就是个邪恶的婴儿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被他逗笑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别的亲戚么？”傅应呈问。

    季凡灵知他什么意思：“要不死了，要不就是闹掰了，当时我妈生病，她那边的朋友和远房亲戚借了不少钱，但是季国梁都没还。”

    别人也不是圣人，钱要不回来，只当是了教训，不可能再继续来往。

    “季国梁这边还有个表叔。”季凡灵又说，“初中的时候，有天晚上季国梁在家里发疯，我就跑到那个表叔家去了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想到她是住不去才往外跑的，心里隐隐发，声线平静：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我发现他偷看我洗澡，”季凡灵无所谓，“所以我又连夜跑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女孩语气轻飘飘的，是真没把这当个事，才会跟他说的。

    说完，似乎是发现傅应呈没说话，她想到了什么，脸僵了一瞬，又补充：“但是，他什么也没看见，况且我才初中，能有什么可看……”

    傅应呈神一暗，忍无可忍地把她往旁边一拽，拉到树的小路上，用挡住了路人的目光，低亲上她的嘴。

    他吻得温柔又漫，好像舐伤一样，捧着她的脸，细密吻着她腔里每个被他熟知的角落。

    背脊抵在糙的树上，被他大的挡住，她看不见来往的学生，但还是格外羞耻，浑颤抖着绷了。

    神经绷中，他间的动作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。

    连原本应该低不可闻的息和吞咽声，都清晰地响在耳边。

    她有想推开傅应呈，手指搭在他穿着风衣的肩上。

    男人低垂的睫颤了，季凡灵又莫名觉得他有难过，就任由他吻了去。

    等傅应呈放开她，季凡灵了自己的角，躲在他怀里，贼一样左右看了看，抓着他的衣襟压低声音凶：“说好不在学校里亲我的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忍住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绷了绷，又松开了他：“……那次忍住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低看着她，突然说：“你不用跟我解释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季凡灵已经把亲嘴之前的对话完全忘记了。

    暮四合，最后一缕黄昏的光在男人低垂的眸间敛起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喜的人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愣了，抬看着他的睛。

    被男人的掌心用力了，他的嗓音随着夜幕沉甸甸落来，每个字都郑重：

    “……不会有人比你更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今晚没有课，本来打算去图书馆的，结果后半程脑乎乎，忘了在路拐弯，被傅应呈一路牵着走到楼，猛一抬，才发现都到寝室了。

    回宿舍……也行。

    季凡灵刚想回手上楼，傅应呈却没松手。

    男人垂着帘：“今晚能回家睡吗？”

    傅应呈很少直白问她能不能什么。

    季凡灵慢慢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