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应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叹了气，起床去冲了个澡，回来的时候，女孩坐在床，明显在因为他不好好睡觉这件事生闷气，脸绷得很。

    但他刚躺上去，她又宽容大度，不计前嫌地，像个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傅应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，男人侧过看她：“你要这么折磨我一晚上吗?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你平时不也抱着我睡吗？”

    傅应呈：“你抱我和我抱你能一样吗？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不一样吗？”

    傅应呈有时候觉得她真跟个木一样，冷冷：“你松手，让我抱着你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不太愿地放开手，躺了回去，傅应呈侧把她团了团，捞怀里。

    就这么严丝合地贴着。

    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不一样，又好像有不一样。

    被窝里的温度莫名越来越。

    女孩好像觉到了什么，不太确定地挪了，然后跟炸了一样转过：“傅应呈！你、又！”

    男人耳廓薄红地放开她，坐了起来，曲起一条，手肘搭在膝上，不太自然地了眉骨。

    季凡灵脸颊通红，咬牙切齿：“……这次又是因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傅应呈：“……在想你刚刚抱我。”

    季凡灵：“那你别想。”

    傅应呈无言地撩起帘，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会，突然俯过来，掰过她的就开始亲，捺着火：“就不能说人能听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么折腾一通，结果他们还是没能搂在一起睡，各睡各的被筒。

    傅应呈本就是，意志力格外，天生觉少，力又格外充沛的人，他好像每天只需要四五个小时的睡眠，就能维持日间度的运转。

    季凡灵回家才睡了几天，他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状态，仿佛某夜间她才能维持生活的生。

    这天周四，八上完晚课后，季凡灵从图书馆借了两本书带回家看。

    傅应呈今晚有饭局，回来得迟，她在家一边看书一边吃，隔了会，收到了傅应呈的消息。

    c：【你要的那本书陈雅澜有。】

    c：【她一会顺路给你送过来。】

    前几天季凡灵跟傅应呈提了一嘴，说法制史教授布置她们两周阅读一本书，结果她赶去图书馆的时候迟了一步，书被其他人抢光了，电版找不到，网店又迟迟不发货。

    没想到傅应呈还记着，还去问别人有没有。

    过了二十分钟，门铃果然响了，季凡灵披上外，趿拉着拖鞋去开门。

    门外竟然是一个老妇人，她穿着复古的灰针织外，发一丝不苟地染得乌黑，让人分不清年纪。

    她臂弯里挎着包，背脊，神气很足，双目冷而锐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