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靛颏拽走，动作丝毫不拖泥带，“走。”

    靛颏踉跄着开：“慢一娜娜，我跟不上。”

    珠古帖娜听到她的称呼怔了一，脸上波澜不惊的神现一丝裂，转看向易鸣鸢，“达儿阏氏，听闻您学会了我们匈的语言，麻烦您帮我告诉这个小丫，别再用那么奇怪的名字称呼我，多谢您。”

    易鸣鸢看着她们的互动“噗呲”笑了声，把她的话对靛颏说了一遍，顺便用较为准确的发音告诉了她珠古帖娜的本名，并提醒：“只有家人才可以这么叫她。”

    在匈人的习惯中，他们更喜用全名全姓的称呼，省去一分有时会被看作挑衅，或者扰，在几年前，大王逐旭讷没有打听清楚她的名字就贸然来找，差被珠古帖娜用针把嘴上。

    靛颏抖了一，忙不迭地跟她说抱歉。

    珠古帖娜冷酷开：“……练刀，走。”

    二人离开后，易鸣鸢看着程枭三五除二把发的动作，闲聊：“没想到在这里，女也可以上阵杀敌。”

    程枭不以为意，“这有什么的，西羌从百年前开始就是女人当可汗，听说最开始的那一任可汗二十岁时去过一趟中原，回来没多久就生了，也是个女娃娃，后来整个西羌就变成了女人当家，说到底我们这里也是一样的，谁能把所有不服的人打趴，谁就能当王。”

    易鸣鸢若有所思地往嘴里了一颗前不久买的金丝糖，想起程枭说过他比大单于更年轻，力气更大，拥有更好的箭术，问自己要不要留在他边。

    在她看来前这个男人也在跟她父亲当年一样岌岌可危的位置，一个异姓的右贤王，正值壮年，富有野心，有他盘踞在匈乌阗岭一带，服休单于该如何才能安睡？

    听了她的疑问，程枭猛然坐到床上亲了她一大，把糖卷走后三两嚼吞去，里着说不清不明的绪。

    易鸣鸢嫌他太腻歪，糖还没尝到味儿呢就被他抢了去，气鼓鼓地又拿一颗放嘴里，最后还是难掩忧愁，握住他的手说：“到时候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放什么狗，你害那么多兄弟枉死在厄蒙脱的铁锤，还要怪折惕失和达儿阏氏，他们不把你切成片就不错了！”逐旭讷抱着手臂忿忿然，恨不得把唾沫吐他脸上，奈何他阿爸挡在前面，没留给他唾沫的机会。

    程枭双手攥握成拳，不得不承认在打仗上，喇布由斯是一个勇猛的，但是在思维上永远都无法扭转过来，他无法与这样的人争辩，只是最后说了一句：“喇布由斯，革去你的百骑之职是罚你打伤了八个弟兄，不是别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如果喇布由斯对自己有意见，完全可以直接提来，而不是像这样在背后使绊，特地给敌军首领传信以达到自己的目的，造成死伤无数。

    喇布由斯对此嗤之以鼻，“你被女人闹昏了，整日待在寝殿里，有什么资格说我？”

    两军战，厄蒙脱落灰溜溜地撤兵后，他起初还很张，担心有人从蛛丝迹中发现自己过的事，但十几二十天来，一切都风平浪静，他打听到达儿阏氏似乎病了，右贤王成天闭门不，陪着她养病，即使冬日里本就应当窝在屋里渡过，但他还是打心里看不起围着女人转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