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于黑布娃娃中的少年将柏微言的想法后，又温声：“可是，言言，如今你不是一个人了，你有我，有你的爸爸妈妈。”

    是自己错了。

    他慢慢地、慢慢地朝还沉浸在自得之中的柏明豪靠近。

    他刚要喊，就被柏微言一拳打在脸上，只得被迫停。

    柏微言的拳一又一地落在他的侧脸与脑袋上，受限于小孩的力气，不算很重，但带来的屈辱意味却让柏明豪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黑雾隐秘地从柏微言压住柏明豪的位置蜿蜒而过，把柏明豪牢牢地缚于原地。

    “拳落到上很疼。有你舅舅舅妈在，打不打架最终都是一个结果，何必自讨苦吃呢？”

    因为这阻力与柏微言压在上的位置重合，柏明豪没有怀疑什么，只是难免于心中生一烦躁：这只小怪的重还真是和他看起来就胖嘟嘟噜噜的模样十分相符！

    不过没关系，知错能改就好。

    他只是一又一地挥舞着拳，机械地、畅快地，曾经因为东西被夺、玩被抢而生的郁气就这么一在柏明豪的吵嚷声中慢慢散去。

    可他没能翻过。

    “我知，你不想和柏明豪动手，是因为无论输赢最终你都会被你舅舅舅妈数落。他们护着柏明豪，你却是孤零零一人，拿他们毫无办法。”

    不过很快，他就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了。

    “柏微言！”他怒吼着，翻就要把上的墩墩掀翻。

    就是这一刻——

    一味地退让是没有用的，只有把柏明豪打疼了，让他吃到教训了，他才能记，才会害怕。

    “有我在，你不必担心打不赢柏明豪。有你的爸爸妈妈在，你不用顾忌事后你舅舅舅妈的追责。”

    小孩尾蜷成球，乌清透的眸却一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看向正毫无顾忌地翻找的柏明豪，乎致的小脸越发严肃。

    是自己没明白。

    无师自通的圆圆脑小家伙猛地扑过去，扯着小嗓怒气冲冲地喊着变调的号：“我要打死泥！”

    “言言，有些人，你就是要把他打疼、打怕，这样他才会畏惧你，才会心生忌惮，不敢再来招惹你。”

    突然被袭击的柏明豪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被沉甸甸的团借着姿势的便利压倒在地。

    柏微言什么也没有想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“言言，你不必担心。”柏森的声音沉稳而耐心，他并无促责怪之意，只是缓缓用言语将柏微言心中的担忧一一抚平。

    小孩茸茸的耳朵竖起，尾舒展，摆动的频率逐渐放缓。

    “打死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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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柏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