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雾捞走芥袋，坐在地上息，这步法对于目前对她来说还是有困难。

    前途暗淡啊前途暗淡！

    想怎么杀了他吗？还是想再次试探？亦或是仍抱着玩笑般一起死的念？

    从刚才燕归辞的表现来看，他似乎真的无自保之力，能活来估计是靠糙厚和邪骨支撑。

    她从芥袋中拿一衣服扔给他，他上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，还混着凝固的血迹。

    她倚靠树，闭着睛休息。

    才发挥不到十分之一的成效，她已经快要累。

    最后一个刺客已经找到燕归辞，两人缠斗，显然刺客更占上风。

    林雾拭墨伞，嘟囔：“真是麻烦。”

    没起火堆，树木遮住月光，周围环境模模糊糊。

    他又解释：“我原先并不想动手，这对我来说没有好，是他太过分。”

    黑夜中，燕归辞的睛无视暗光线，直直锁定在林雾上。

    燕归辞自嘲：“很多时候我也觉得我的命好苦，我的生并非自己的意愿，想死偏偏又撑着一气要活，世人喜这张，却又厌恶我本。”

    燕归辞本就破碎的衣裳被割得更加零碎，血涌将白衣染红，他不太会招，躲避的动作倒是灵活，刺客的刀在他上留一又一伤。

    燕归辞：……

    燕归辞走到树后换衣服，刚将一件外衣脱，一颗光珠便从树后抛来，照亮他周边两三米范围，没什么用，就只是方便他换衣服。

    他盯着那颗光珠看了一会儿，慢吞吞将剩的衣服脱。

    等墨伞收起，景重现，刚才还无比凶厉的刺客已经变为一尸。

    刺客的疗伤丹药效果很好，伤都已经止血，有一些比较轻的地方开始结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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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雾：“你还了其他事吧？若单纯是逃跑的货，不至于雇佣刺客此狠手。”

    墨伞打开的一瞬间，燕归辞的视线被遮挡，前皆是一片墨黑，犹如他濒死中睁时看见的黑衣角。

    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，才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把同生蛊用掉，现在想想，说不定会因祸得福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杀了徐文虎的儿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这能够遮挡表的夜太平静，如此难得，真假掺杂的话里也就多了一分真。

    像是被惊到的刺猬，他立即支起上的尖刺。

    燕归辞吃丹药，的痛苦减轻许多。

    等她剩余三人掉，天已经黑透，肩膀传来剧烈疼痛，她快速往回赶，隐藏在一棵树后。

    林雾：“我是一个虎落平被犬欺的惊世天才。”

后看一，他不会看轻任何一个弱小的敌人，刀尖上血的活计，一着不慎便死无葬之地。

    “不认识你早说啊，嘴来不就是用来说话的吗？你不说我怎么知你不知？”林雾翻了个白，找丹药扔给他。

    同生蛊她听都没听过，能解开的人必定是名医，而找名医的路上必定会经历比现在更多的危险，燕归辞能不能顺利活到解毒还真不好说。

    林雾清芥袋中的东西，所有东西整理放在一个芥袋中，带着一串芥袋招摇过市不太合适。

    燕归辞翻开芥袋，翻来覆去也不知在看什么。

    燕归辞：“可我并不是纯粹的妖，若是在妖域，也依旧是被排斥的存在……你知我是妖？”

    燕归辞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    在刀即将刺穿燕归辞咙的时候，她终于手。

    林雾：“一般练气期的人确实看不穿你的份，谁让我天赋异禀呢？我还知你的另一分血统来自鬼域，你很难杀。”

    燕归辞：“我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没等他手，颈间一凉，然后他的视线便落在对方的鞋上，还是横着看的。

    林雾：“我不是想和你比惨，你惨并不会妨碍到我的惨。”

    她抚摸着墨伞，把匕首上的血迹甩开，才慢慢收回伞中。

    林雾：“找药疗养还要我教吗？”

    他轻声问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林雾：“我在想我的命怎么那么苦。”

    痛还在加剧，林雾眉都没皱一，看着狼狈躲闪的燕归辞。

    林雾叹气，最近叹气的频率越来越。

    燕归辞：……

    她把六人的芥袋扔给燕归辞，燕归辞愣愣接住，将芥袋捧在手中。

    当他再一次回，一张白皙的脸现在他面前，离得太近，惊得他心脏加快一瞬。

    目光轻轻从林雾脸上掠过，他如释重负般倒在地。

    林雾：“没有疗伤丹药？不应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