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眸，指尖着泛起边的纸张边缘。

    这是一本手写的书，与其说是书，倒不如说是一本记录，纸张年代久远，已经发黄变脆，有些字迹开难以辨认。

    如何控制妖毒，如何杀人，如何巧妙利用毒素……一本记蛊妖如何自保的记录。

    林雾还在刻木雕，东一西一，刻的东西四不像，看不来应有面貌。

    她忽然冷不丁问：“你到底是什么妖？”

    是的，她至今不知这个使天生灵涂炭的妖王的原型是什么，小妖们不是忌惮避讳不敢说，就是嘿嘿傻乐不开，要不然就是不知，听说妖王极少化为原型。

    穿越来之前那帮老弱病残也没同她说过，妖到妖王那个份上，妖力悍，原型是什么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她列举：“蜘蛛？蝎？蜥蜴？蟾蜍？蛇？还是见血封的毒植？”

    说完又叹气，“都不是绒绒可以摸的动，算了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喜有的？”燕归辞搅拌汤的木筷被断，一碗小蘑菇汤递到林雾面前。

    林雾：“有的多可啊。”

    燕归辞指向一旁鬼祟靠近的野，野汗立起，扭就跑，留一黑羽在空中打转。

    林雾盯着那羽，改：“羽不算，要绒。”

    燕归辞：“红鬃兽。”

    “绒！绒你懂不懂！”林雾恼，“我说猫猫狗狗！懂吗？”

    燕归辞：“犬妖，其如钢，家养者非主人者不得近，在野外的跟其他妖兽没区别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，现在已经懂得用知识来堵我了是吧！”林雾三两喝完蘑菇汤，把碗往燕归辞手里一，扭过去愤般狠狠雕刻木。

    剩一锅汤燕归辞肚，他收拾好东西后继续琢磨医修的手札。

    夜沼泽寂静，火光照亮纸上的字迹，也引来不速之客，燕归辞再次被打断，冷着脸用木剑砍在妖兽脖上。

    鲜血引来更多的妖兽，嘶吼声完全没有惊动沉睡中的林雾。

    燕归辞小心挡在林雾面前，防止一些不的妖兽伤到她，倒不是他多么在意，而是一旦林雾被吵醒，遭殃的还是他。

    爪撕破衣衫，混着重吐息的牙齿咬伤他的腰恻，鲜血来的一刻，他认命般闭上睛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知很多很能吗？堂堂妖皇大人怎么会被这些小怪欺负，别隐藏实力啊，放大招啊！”

    怪气的声音从后传来，燕归辞抓住一个重词汇，“什么妖皇大人？”

    林雾磕不打一个，接话：“我看你有几分气运，祝福你以后当妖王呢！”

    燕归辞一气，木剑刺向一只妖兽腹，剑尖被厚实挡住，无法再。

    手肘传来一阵酥麻，灵力涌某个，木剑如切豆腐一般切开妖兽的肚，他心神一震，记住灵力运行的位置。

    燕归辞在前方厮杀，林雾拖着坐在毯上，时不时弹一灵力，不是纠正燕归辞的灵力行走的方位，就是斩杀偷袭的妖兽。

    她太准也太吝啬，不浪费一丝一毫的灵力，不到必杀的时机绝不手，燕归辞上的血痕逐渐增加。

    天空破晓，妖兽们终于退去，林雾捂着完好无损的侧腰嗷嗷叫，“疼死了疼死了！”

    妖兽们并不蠢，在燕归辞腰受伤后就使劲攻击他的腰，番拼杀来，小伤也变成大伤，伤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他的衣服被割好几，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件中看不中用的衣服，宽大的袖在打架时还会妨碍发挥。

    林雾捂着腰，对燕归辞的衣服吁短叹，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
    燕归辞僵住：……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