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，她有师父，不能再以师徒相称，只能当个更亲密的学生。

    第二，她要和燕归辞一起。

    结果也如剑客老师这般无疾而终，她只能继续埋背阵法书。

    阵法蕴奇妙无数，死记背本背不来，还需要学这本书以外的东西才能类旁通。

    她把吃饭睡觉的时间一再压缩，日日夜夜泡在藏书阁里翻看阵法书，记笔记，画阵法。

    有天赋是一回事，学习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林雾痛苦挠，无数次想把燕归辞暴打一顿。

    她先前学的阵法比较浅，半吊师父教的都是怎样最快地毁掉一个阵法，什么原理什么画阵，都一笔带过。

    师父说：“只要力量够，什么阵法都能一拳打破。”

    她当时觉得十分有理，现在想想，糟老估计是学不来太的阵法，所以才过详解敷衍她！

    手上姜挽霜给的这本书和世面上的阵修门书完全不同，由姜挽霜编纂，世上仅此一份，难度和其他门书的差距就是天上地，她连一半也看不懂。

    苦啊！

    五天时间过去，林雾熬掉无数发，着两个黑圈和一张惨白小脸去见姜挽霜。

    姜挽霜提问，林雾回答，姜挽霜画阵，林雾破阵。

    双方很快，几乎没有停顿，整个过程酣畅淋漓，姜挽霜笑意越来越。

    姜挽霜：“你的确适合当阵修。”

    林雾打着哈欠，“丹药、符箓、剑法、刀法、炼还有一堆老师都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说到炼，就绕不开铁金铎这位炼老师，除了上课说话有怪气，每节课都她起来炼测试之外，倒也没有故意扣她分的行为，勉勉和平相。

    姜挽霜：“你真的想学阵法？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，除去燕归辞这个因素，你想学什么？”

    林雾：“我就想学阵法，这跟燕归辞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不对，可能有间接关系，如果没有燕归辞，她也不会穿越，不用费劲琢磨穿回去的阵法。

    她随意：“我所的一切只会是我愿意，目前还没人能左右我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学就学吧，反正也学不死。

    姜挽霜：“既然你已经完成我布置的任务，那我也会信守承诺，你带他去铁金铎那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林雾惊愕声，“铁金铎？”

    姜挽霜：“他没能通过学考，我不可能打破规矩开个例外，他只能以弟名义学，但我不合适，其他老师我不好说，只能安排在铁金铎名。”

    作为麓山学院院，收个没通过考的弟本就容易惹人非议，当这个弟是妖，事就更容易升起波澜，一个普通老师比院更合适收燕归辞为弟。

    林雾泪汪汪，给姜挽霜倒茶，“挽霜师父，您对我真好，那个铁疙瘩看不我，还能同意收弟，您一定付了很大代价。”

    姜挽霜忍不住笑，有这么个弟在，一天天乐趣和麻烦一样多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他也有规矩，既然当弟就好好当，他若不满意是可以随时把人逐师门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请您放心，燕归辞最是老实听话！”林雾拍着脯保证。

    燕·老实听话·归辞着手，低俯视地上的几人，“嘴净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几人握着断手，嘴红，鲜血从嘴里涌，几颗黄牙混着血掉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