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归辞起，冷着脸将林雾的外衣和鞋脱，把卷成一坨的被整理好给她盖上，才变回原形卷着她的手腕睡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叶清黎拉开院门的时候，不意外地看见站在门的燕归辞。

    她还是那张木着脸的表，语调平平，“你可以直接从她房间里来，不用特地早起到外面等我邀请你。”

    燕归辞：“你知？”

    叶清黎：“我不是傻，不至于连宿舍里多了个人都不知，平时我只会待在我的房间不门，不会妨碍你们。”

    房间都有隔音阵法，就算林雾在里面炸丹炉她都听不到。

    燕归辞：“影响不好。”

    一直落在燕归辞后的目光终于移动到他脸上，叶清黎正瞧他，“什么影响？”

    燕归辞张张，又哑然。

    在人界，妖跟着人走，唯一的可能就是妖依附着人，虽然林雾没给他再打上烙印，但学院的人也已经默认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
    有老师劝过林雾把心思放到正途上，不要只顾风雪月，浪费天赋。

    他也曾见到同班有人想结林雾，特意给她送来几只妖，类型不一，唯一的共同就是人形漂亮，妖形也漂亮。

    礼被林雾婉拒，大家只当林雾他，却不知林雾十分可惜其中一只白的猫妖，这件事只有他知。

    同生蛊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，是他和林雾唯一的联系，也是这世间最密的关联，比侣更甚。

    燕归辞走小院，去到林雾的房间，看见她坐在镜前梳着糟糟的发。

    他靠近，林雾十分自然地把梳递给他，趴在桌上等他梳。

    燕归辞说：“在遇到你之前，我也不会梳。”

    “那说明你比我有天赋。”林雾夸一句，说完见他不动，神了然。

    “不想梳了？那我去找清黎，她发型好看，我馋好久了，让她给我梳个一样的！”

    燕归辞把她摁回凳上，拿起梳梳。

    最终林雾也没能拥有叶清黎同款发型，燕归辞在发型这件事上有决定权，着他的喜好来梳，林雾对发没想法，任由他发挥。

    三人像往常一样去上课，钟声响起，课堂里不见上课的老师，而是走五个陌生面孔，看他们衣服上的标志，都是一级的师兄师。

    林雾拿笔转着玩，笔在手指间转残影，她随意抬看一，目光定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