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，我不会动林雾。”彻底撕破脸后，杜桥态度反而变得平和，不像先前那般反复挑衅。

    “我要你杀了叶清黎。”

    杜桥走近燕归辞，吐一句气森森的话。

    燕归辞：“你可以自己动手。”

    既然有死而复生的本事，又获取林雾的信任，杀叶清黎并不难。

    “我自然有我的理由，他在防着我，我无法靠近，但是你可以。”杜桥嘴角的笑容放大。

    “而你，没嗯。有拒绝我。”

    他费尽心思地靠近、挑拨，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，他需要一个人来替他杀死叶清黎。

    燕归辞：“他是谁？”

    杜桥：“我的，人。”

    叶明死亡的消息瞒不住，其他世家纷纷来打探消息，叶盼儿把妖邪的能力夸大，让世家和朝廷一同戒严。

    城中各个重要关都布照妖镜，然而一天过去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对于城中作祟的妖邪，燕归辞和杜桥都心知肚明，甚至杜桥还让燕归辞当场看见他吞噬人心的模样，十分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照妖镜对吃心的妖邪无效，燕归辞知这件事，但他谁也不能说。

    这两天林雾没有回来，住在叶盼儿的主院里，既是压制蠢蠢动的旁支，也是为抓妖邪的事忙活。

    在她们发现妖邪作祟并行动后，妖邪似乎被刺激到，形式变得张扬，死去的人数变多，城里谣言四起。

    燕归辞敲开叶清黎的门，现的是季秋瑄的脸，门只打开一条，被他的躯挡住，看不见里面的景象。

    当燕归辞表示探望的意思，被季秋瑄一回绝，说叶清黎的病不适合近人，不允许任何人探视。

    燕归辞没有求，转离开。

    夜，燕归辞来到叶清黎的房间附近，隐藏在影之中，果不其然看见杜桥也在。

    杜桥和季秋瑄面对面站着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，“她们已经发现我们，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离川，去一个地方吧。”

    季秋瑄冷漠如霜，“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，带清黎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带她？她本不你！只有我最你，这世上只有我！”杜桥厉喝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大，在空的院里回，但完全没有惊动屋的叶清黎。

    季秋瑄伸匕首，扎杜桥的，“安静，你会吵醒她。”

    “好疼啊！你竟然为了她来伤害我！”杜桥匕首往房间里冲。

    季秋瑄拦他，两人在屋外动起手来，打得猛烈，皆是一伤，谁也奈何不了谁。

    季秋瑄：“你走吧，我们从此分扬镳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明知这不可能，你有多她，我就有多你。”杜桥大笑，笑声尖锐刺耳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能带走她？别梦了，你觉得你能从林雾底带走她？林雾已经开始查死人的事，叶明是你杀的，你能藏多久？”

    季秋瑄指尖冒骨刀，在杜桥脸上狠狠一划，血涌。

    “是你去主动招惹她们，你这两天吃人，不就是想我走吗？”

    角落的影里，燕归辞无声地看着这一幕。

    指尖熟悉的骨刀，让他想起山林的木屋，那个被林雾割的可以变换男女的人。

    季秋瑄：“我说过，别对林雾使惯用的那一，如果你破绽连累到我，我会立即杀了你。”